就是,春天这会儿来我们这个巷子里找房子的大多都是看重这颗玉兰花的。”她顿了顿,接着讲:“这株玉兰花还是当年这家女主人在把侄女儿接过来住的时候种的呢,因为她娘家嫂子最喜欢玉兰花,她想给她侄女家的归属感。”“她家的玉兰花树这么大了,她侄女也大了,可惜命不好,才上大学的学生,忽发心梗,人都没送到医院就没了。”女同志说起这个一脸的可怜。看她那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这种话她没少在人前说。这种人其实蛮多的,把别人家的事情当做谈资,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能借着别人家的事情聊两句。林夕并不喜欢这种人,但是在此时此刻,她还是感激这个人的,因为借着她的嘴巴,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略显好奇的问:“那这家人没在这里住了吗?我看这门锁着呢。”“早两年就不在这里住了,说是看到这个院子有太多她家孩子的回忆,住着伤心。不过每年玉兰花开的时候,文小兰都会来这里住几个月。这会儿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小姑娘你还要租房子不?我家就有租的,单间,朝阳,你要不要看看?”女同志一脸真诚的看着林夕。林夕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为什么跟林夕说文明月家的事情了。她点头,跟着女同志一块进她家院子。院子不小,在院子两边还有两块菜地,里面种了不少瓜果蔬菜。她说的单间是东厢房的第二间,大概十平米,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厨房是公用的,想要上卫生间,得到巷子尽头的公用厕所去,说实话是有些不方便的,价格也极高,就这么一间小小的房子,一个月要五百块钱。林夕找了几个借口便从热情的女同志身边脱身,从她家院子里出门时,正好看到一对中年夫妻和一对年轻男女从巷子那头走进来。位面直播在她进入这座城市开始就朝文明月发起的,文明月在看到她们四人时,泪水又开始肆意。但眼里也有许多释然。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满打满算有五六年,她姑姑的生活们走上了正轨,她开心的。她表哥身边的女人还是他大学时死皮赖脸追了很久才追到的,这就很好了。林夕跟她们擦肩而过,她听着文小兰对丈夫儿媳说:“明天就到明月的忌日了。你们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妈,小妹喜欢的那家蛋糕,果子,我早早的就打好招呼了,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去拿头份。”说话的是文明月的表哥。“好,好,好。我前些天跟你爸爸出去遛弯,在公园那块儿我见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笑起来跟明月小时候一模一样。穿着粉色的棉袄,带着顶蓝色的帽子。我一下就想起她了,她小时候也喜欢穿粉色戴蓝色。她最喜欢的那顶帽子还是你爸爸给买的呢。”文小兰声音带着哽咽。
“我在想啊,你妹妹要是投了胎,今年也有六岁了。我昨天在公园看了那个小姑娘看了很久很久。那小姑娘的妈妈差点把我当成人贩子报警。”文小兰的话,让她丈夫的眼圈泛红。这些话从文小兰回家已经念叨了无数次了。这几天,他们天天都准时准点去公园,可惜再也没见到那个小姑娘了。赵志武没有闺女,但他一直就喜欢女儿,他是公职人员,他们这块儿当年计划生育政策很严。他只能生一个。在生了儿子以后还格外难受文明月的到来算是弥补了他的遗憾。他是真的把文明月当成女儿疼的。他甚至对文明月比对他亲生儿子还好。文小兰走不出文明月的死亡,他也走不出来。那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啊,谁不喜欢呢?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文明月在直播的那头,已经泣不成声。“等过几天白云寺开门了,我们还要去求头香。希望你们无病无灾,也希望你舅舅一家下辈子健健康康。”文小兰等人说着话,进了院子。林夕也直接走了。文明月主动挂了直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等下午陆薇来找她的时候,她眼睛的浮肿已经消散了。两人走出民宿,迎面就看到了一脸怒容的顾宴西。“文明月!你胆儿肥了!”顾宴西看着文明月咬牙切齿。顾宴西的到来,文明月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在剧情里,像这种需要忏悔的渣男主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女主走哪儿他都能找得到,追得上。文明月时常觉得警犬界没有顾宴西的存在,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一大损失。陆薇看顾宴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下意识地挡在文明月的面前。顾宴西打不走到她们的面前,满腔的怒容在看到文明月那平静的脸时停滞了一瞬。文明月正想说话,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系统消息:亲爱的群成员,检测到您附近有艾滋病毒携带者,请您注意防护。】文明月猛地看四周,方圆二十米内,她附近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陆薇,一个则是顾宴西。文明月在心里哈哈大笑好几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天有眼,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轮回四次得艾滋病的男主,这放在整个小说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文明月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跟系统的聊天框问一句:【我被传染上了吗?】不怪文明月这样问,实在是因为没有觉醒的她,她是从来没有办法拒绝掉这个所谓的男主的。【系统消息:根据本系统扫描,沾染病毒的时间并不长。具体时间大概是在半个月前。】群聊系统说严谨也很严谨,直接给了文明月一个时间。说不严谨也不严谨,具体时间还带个大概。文明月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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