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未往死里说,皇后亦是听了出来。皇后准备再问,徐元白在无心应付,她要查便让她查就是了。若是太刻意了,反倒是惹了皇后的眼。他向皇后施行一礼,看向外头已晚的天色“母后,儿臣需得告退了,东宫待批的奏章快赶上山高了,再拖下去明日该挨父皇批了。”有关公务,皇后向来重视,既听他这么说,忙道:“那便回吧,待明日查清了,我在寻你来便是。”徐元白未答,起身退了一步道:“那儿臣先告退。”皇后颔首。他掀起衣袍,脚步不停的便往坤宁宫外去。自他走后,皇后便一直静立不动,坐在那软榻上深思许久,不知多久,茶水渐已凉透。方姑重沏了一杯,送到她手上。她伸手握住有些微热的茶水,忽而回神,柳眉微微蹙起,看向方姑道:“太子今儿是几个意思?”好端端的,怎又提到了阮家的女儿。方姑拿了把摇扇缓缓替她扇着,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心思向来深,奴婢哪瞧的透?”“也是了,我这个当母妃的都瞧不透他。”她起身要往寝内去,方姑走到她身侧扶她,却听她道:“查查吧,阮家那女儿,若是真有,便寻她画像来。”方姑闻言一默,而后点头应是。徐元白进了东宫尚未坐稳,便让人去传利一。“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他跪拜在地“殿下,已将阮家小姐安稳送回了府。”徐元白点头“她看着身子可好些了?”她身子太弱,一病下便久治不愈,这些日子虽然极想见她,但心头最记挂的便是她那堪折的弱体。利一答“奴看姑娘,脸色好了些许,也爱动了,看着就是大好了。”大好便好,大好便好。闻她境况变好,徐元白虚浮的心,总算是堪堪放下了些。他甩了甩手,便让利一退下。利一点头,退了出去,将门扉掩上,守在了门外。夜已渐深,烛火微微闪闪,照的人影晃荡,似躁动的心跳,摇摆不止。男人深呼一口气,预备再次回神,细看手中的奏章,奈何,脑子里皆是那人倩影晃荡,叫他几乎魂不守舍,眼前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不自觉稍稍一用力,奏章叫他撕破了页。他想去看看她,她现在不在方州,不在山上,离他很近,前所未有的近。那种浓烈的渴望近乎将他吞并。不知过了多久,已至深夜。天上的云朵已全然散开,月渐渐爬上了高空,月光照着人影微漾。东宫紧闭的门发出“吱嘎”一声。门被人从里头推开。利一禄二低头问道:“殿下有何吩咐?”“去寻身夜行黑衣来。”两兄弟闻言皆是一怔,禄二最先回神,忙答道:“殿下稍等,奴这便去寻。”说着戳了下利一,拉着他下去寻衣。武成侯府夜已深深,万物俱籁,侯府廊下烛火被夜风吹的微漾,将檐下廊柱影子拉的斜长。≈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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