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
哭什么哭,她不能哭,哭了不就说明她受到了欺负,比他们弱了吗。
“羊羊。”男人追了出来,他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身上草草围了一圈衣物,他焦急地想要阻止徐温漾的动作,也想解释什么,但徐温漾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被推开了好几次后,神色落寞地站到了一边,目光有些悲伤地看着女人的背影。
徐温漾最后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而就在她想把结婚证装进自己包里时,男人突然如梦初醒般冲了过来死死捏住了她的手:“不行,羊羊,不要,求你,不要…”
“段容轩你现在还装什么装?!”徐温漾猛然用力将结婚证从男人手里抽了出来,她红着眼看向他:“你觉得耍着我很好玩是吧?!看着我被你这个死同性恋迷的团团转很有成就感是吧?!”
“不…”男人神色痛苦。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徐温漾提高声音,伸手将结婚证狠狠撕成了两半甩到了段容轩脸上:“你不是喜欢男人,喜欢被男人干吗?我成全你!从今天起,我们一拍两散!”
男人看着被撕成两半的结婚证瞳孔颤抖,但在听到徐温漾一拍两散的话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他跪在徐温漾面前,恨不得给她磕头恳求:“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求你,别走,别走啊,羊羊。”
“我不想从你那脏嘴里听到羊羊两个字。”徐温漾厌恶道,说完也不理会跪在地板上的人,推门而出,一出门她就看到了神色愉悦的另一个男人。
她神色警惕,正想从他面前目不斜视地离开时,男人突然开口了:“徐温漾,送给你的结婚纪念礼物,喜欢吗?”
“你麻痹!”徐温漾几乎没忍住伸出手一巴掌向男人打去,男人并没有躲闪,但徐温漾也没有打中,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封仞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封仞眯起眼,长而细的眼睛让他的整张脸神色看上去十分阴险。
“……”徐温漾的嘴唇动了动,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但又因为这个可能太过匪夷所思,刚想到就立刻排除,也是因为如此,她看着封仞,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转身想走,封仞甚至还好整以暇地走到门边送她,徐温漾一口气运了又运,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屋里,封仞站在门边啧了一声:“怎么,还想着那出轨男?”
“你妈…”徐温漾将嘴边的国骂强行咽了下去。
“你要真舍不得他,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封仞凑到徐温漾耳边:“你知道的,我比他大…”
徐温漾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耳光,她气的眼睛发红:“封仞你这个疯子!”
“你才知道我是疯子?”被打了一耳光非但不气,还眼睛冒光的男人语气激动道:“我喜欢你打我,来,再用力些。”
徐温漾收回了手,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一样,目光中闪过不敢置信,厌恶,怀疑等情绪,她语气冰冷目光也冰冷地看向男人:“我恨不得不认识你。”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男人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愉悦道:“真可惜,你不但认识我,你还甩不掉我。”
“我的羊羊,这才刚开始呢。”
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是什么?是他妈的男人出轨了,家庭破碎了,第二天还他妈要上班!
徐温漾阴沉着一张脸到公司,同部门的同事都恨不得绕着她走,连她的领导都忍不住温柔询问她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一脸幸福地说要和自己老公回去过二人世界吗,怎么今天脸色这么不好看?
众人纷纷猜测着原因,旁敲侧击了好几遍,徐温漾嘴里只说着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给那对狗男男面子,只是维护自己老公的形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昨晚在酒店里冷静了一晚上,今天醒来时还觉得自己昨天是做了一场噩梦,但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手提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悲伤过,愤怒过,恶心过,但彻底冷静下来以后,却又觉得整件事透着一种诡异。
她的丈夫段容轩,在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一门心思都钻学业里的书呆子,成天的爱好不是看书就是做题,也不会与人交流,明明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性,却成了被全班排挤的透明人。
而她也是因为教授分配学习小组,把小组组长没有给她而是给这个透明人时,她才对这人有了几分关注。
一开始与他相处的感觉是真的很糟糕,这个人几乎不怎么说话,除了课题上的问题,他几乎不参与他们的任何讨论,徐温漾每次看到他,他都是孑然一身出现在校园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按理说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徐温漾的菜,但莫名其妙的,也许是因为他帮她搬书,也许是他替她查了一整夜的课题用资料,也许是她每次天黑从图书馆出来他都在门口等着送她回寝室…
这一桩一件小事慢慢累积,让徐温漾有了这个男的虽然有点孤僻,但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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