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好心小兔子,却招惹上不知餍足的恶犬。喂给他一口荤食,就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更多。粗粝舌尖比蛇信子还要厉害贪婪许多,不过几下,那原本粉白的花苞就被人揉烂掉,捣出其中靡艳绯红的汁子。“唔……好、好了嘛。”如果说原先像是有小虫子在胸口爬来爬去,那么此刻,就是被恶犬咬住又痛又麻。云渺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来,吐出一小截红馥馥的舌尖,他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宴朝的膝盖。声音细细弱弱,骂道:“你笨死了,换一边呀。”左边原本粉白的小小尖尖肿起来,狗似的牙印覆盖在上面。好像养了条不知变通的蠢狗,云渺侧了侧身,主动往上送送。他害怕毒没解干净。宴朝愣住了。一直以来,云渺对他不是横眉竖眼,就是戒备提防的。仿佛突然开窍了,闸门刚一打开便泄洪般再也收不回来。宴朝也开始晕晕乎乎,胡思乱想起来。好啊,果然是狡兔三窟,原来小兔子打不过他就开始另辟蹊径。先前自己说只有道侣才能共御灵宠,对方就开始……明明中了情毒也不是什么大事,捏碎命牌离开秘境就是了。可对方不仅没走,还乖乖坐在那里等自己。为什么?……“唔?你亲我作什么!”一巴掌落在宴朝脸上。他得寸进尺,从那纤细脖颈一路又舔又咬啃在云渺唇瓣上。 修真文中纯阴之体的小师弟25云渺刚扇完那个巴掌就有点儿后悔了。他讪讪收回手, 有些泛红的白嫩掌心不自在地蜷缩起来。抿抿唇瓣为对方找借口道:“你、你是不是不小心把蛇毒咽进去了?所以才忍不住亲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感觉自己半边脸还存留着那股软绵绵的触感,宴朝一时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留恋。他看着面前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雪白颊边,一副任人宰割模样的云渺, 有些咬牙切齿道:“难道我没中毒就不能亲你?”“当然不能!”一双桃花眼中先是浮上茫然, 随即眼睫抖动得愈发厉害起来。
明明那y毒已经几乎解掉, 云渺脸上却仍然粉扑扑的。他不尴不尬地搅弄着手指头,颇为无情还有些卸磨杀驴道:“你是妖族诶,我是人。按照话本子里讲的那些, 我们这样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所以你就是真的中了毒,也不可以用亲我来……来让自己变舒服。”云渺有些苦恼地咬着下唇, 脑袋终于在晕乎乎中找到一线清明, 惊喜道:“秘境里小动物很多, 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同类, 妖和妖之间就能亲了!”“……你!”唇角不由得颤抖,这句话比刚刚落在脸上的巴掌还让宴朝耻辱。对方是把自己当作未开灵智的野兽吗?用完就一脚踹开,还让他在秘境里随便找条蠢蛇!火辣辣的痛痒姗姗来迟浮上宴朝脸颊,好像在嘲讽他先前的自作多情一样。半晌,紧抿的薄唇才缓缓松开, 眼睛弯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话锋一转,悠悠道:“小兔子, 你一直扯东扯西, 是不肯将我那灵宠还回来了是么?”“要、要还的。”又遇到个阴晴不定的人,云渺眼皮可怜兮兮向下耷拉着。他想起和自己相处没几天的小狮子,虽说知道那是属于对方的灵宠, 却还是依依不舍。“怎么,舍不得还回来?”宴朝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云渺, 发现对方动作磨磨蹭蹭的,将淡粉色唇肉都抿成红馥馥一片。像夏天吃过的樱桃,样子很可口。呵。既然这么喜欢那个小畜生,为什么方才连让他亲一口都不肯?对方究竟知不知道答应做自己伴侣的好处?到时候别说一只翼狮,妖族有的没有的好东西,只要开口他都能弄回来。人修是不是就爱矜持来矜持去的。宴朝等的忍不住,开始刻意出言催促云渺,然而因为急切显出几分威胁意味。“你不但要将翼狮毫发无损的还回来,而且要把上头的主仆契解开,否则……”否则就要给我当伴侣抵债。没能领会到那层意思,云渺被宴朝盯的心里发慌,无措地捏着自己那粉白指尖。又不知道联想了些什么,脸色不大好看。翼狮原来应该是能在天上飞的,可到他手上就变成普普通通的小白狮子了,这可怎么办。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解开和灵宠的主仆契。”云渺书到用时方恨少,鼻尖和耳垂都晕上漂亮的绯色,垂着脑袋一副小学渣样儿,声音细细弱弱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呀?”“……”宴朝眸光一闪,唇角笑意隐隐比先前更深几分。然而很快压下去,声调森寒冷酷:“我也不会,不过你若是解不开那主仆契,我就先杀了你再重新结契!”蛇骨鞭猝不及防抵在那截雪白脖颈上,威胁意味十足。因为是灵器能感知主人心意,鞭子挨到那块儿嫩生生的雪肤时,锋锐尖刺自动消解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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