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零星雪白贝齿,还一小截红馥馥的舌尖。这、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已经……是执法长老嘛?云渺被楼断秋一番话吓得晕晕乎乎,直接就以为对方口中的“师兄”指薛远峤。漂亮眸子里盈着水色,强忍羞耻感,声音细细弱弱撒娇似的问道:“没、没有元阳会怎么样?不是说师兄弟也可以双修嘛……” 修真文中纯阴之体的小师弟30师兄弟之间双修?合欢宗倒是师父都能采补徒弟, 可放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眼中,便是要被声讨的歪门邪道。问剑宗算是其中道貌岸然的翘楚,居然会有人这般理直气壮的讲出来。楼断秋重新打量了一回面前的小修士。模样倒是可怜见儿的,谁能想到是颗白白嫩嫩的黑芝麻汤圆?先是引诱同门师兄双修, 后又在秘境中将人反杀, 这般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放在问剑宗那群伪君子间真是可惜。若是在没那么多规矩束缚的地方,单凭这张脸蛋儿,都能哄骗不少人心甘情愿被他采补修为。仿佛被扒光衣裳般审视, 云渺在这种目光下小pi股都绷紧了些。肉乎乎的唇瓣快被咬出血来,粉白手指头搅在一起样子很拘谨, 然而眼睛却偷偷望向对方。“……在问剑宗真是委屈了你, 应当来我夜阑宗修魔才是。”楼断秋感叹, 眸中还溢出丝丝缕缕耐人寻味的笑意。修魔?云渺小脸蹭得一下白了, 耳朵尖都警觉地竖起来。他原先还好端端坐在床边,此刻突然站起来作出防备姿态,然而脚心被白玉砖冰得忍不住蜷缩起来。难、难怪自己的衣服被换成这个样子。原来他碰到师父说的魔修了,会把自己采补成人干儿的那种。雪浪剑被重新握在手中,剑尖径直对准楼断秋, 好似对方再往前一步他就要刺过去。“你……”云渺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但猜测肯定比自己高, 舔了舔唇瓣, 结结巴巴道:“我师父可是褚师筠。”狐假虎威的小狸奴,想要靠一句话吓退敌人。然而楼断秋目光平静,只在最初挑了挑眉, 却好像也并非为那个剑尊的身份感到惊讶。他升起几分逗弄心思,道:“我听闻褚师筠的徒弟十九岁便结婴, 好似和你对不上,莫不是……”凤眸泛着幽深冷光,正似笑非笑落在那把雪浪剑上。薛远峤所用佩剑是同为剑冢所出的先天灵器,只不过名为“白虹”。云渺又不是傻瓜,细密羽睫眨动几下便意识到什么,转瞬心尖就升起小脾气。
怎么魔头连薛师兄的名头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他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你怎么这么孤陋寡闻?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云渺暗地里给自己打气,表面上却一副“谁怕谁”的娇蛮样子,蹙起眉头道:“师父最疼我了,你如果敢动我一根小手指,他明天就来踏平你们夜……夜什么宗!”“是么?”楼断秋眸色一怔,好似被唬住般,显露出些许忌惮。云渺心底暗戳戳高兴,一不留神笑模样便飞上了唇角。其实师父总对自己凶巴巴的,但只要能骗住这个魔修就好。楼断秋将云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就没见过这般会装纯卖傻的。索性开口戳穿对方真面目。语调不疾不徐,咬字清晰道:“那你师父知不知道秘境里发生的事情?譬如你陷害同门,将人推入悬崖什么的。”“你、我不是故意的……”被一下子戳中最心虚的事情,云渺手中雪浪剑都要拿不稳,下意识便忙着开口辩解。然而却过分急切了些,被口水呛到连声咳嗽起来。泪珠子顿时盈满一双桃花眼,随即打湿浓密睫毛,湿哒哒黏在一块儿氤氲出雾气,眼尾都被激得红馥馥怪可怜。那给他换衣裳的侍从知晓这是献给尊主的美人,本就处处花费心思。腰间水绿色丝绦看上去紧紧勒着纤腰,实则活动两下便轻松散落。羊脂玉般白腻的双肩从衣裳里跑出来,圆润肩头还粉扑扑的。有处莓红颜色,像小朵桃花般盛开的胎记映入楼断秋眼帘。原本带着淡淡散漫的凤眸蓦然一厉,仿若冷冽寒潭。云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夺了手中灵剑强行摁在床上。修为相差悬殊的两人,哪怕其中一个手持先天灵器也如蜉蝣撼树。雪浪剑和主人心意相通,即便脱离云渺软绵绵的手心也知道御敌,当即凝聚起灵气向楼断秋心口刺去。然而下一秒便被道散发着紫雾的结界挡住。楼断秋已不知是何境界,居然能随手挡住先天灵器全力一击。雪浪剑只得着急的在结界内横冲直撞,希冀着能冲破禁制搭救小主人。……云渺被吓得只能呆呆望着楼断秋,眼睫一颤,泪珠子便晃晃悠悠掉到锦被上。果然,对方想把自己当作“金丹大补丸”吃掉。“你、你能不能别把我吸成人干儿,”细细弱弱的恳求,还绞尽脑汁为自己寻求生路:“这样我重新修炼,你还能多采补几回的……”楼断秋没开口,幽深眼眸中仿佛黑云翻墨,风卷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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