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断了他,着急地抓住他仍悬在空中未归位的手腕,好似饿犬般乞求道:“我签,你别把钱收回,求你了。”
他这样卑微的姿态显然已经取悦到了这个男人,他伸手抚了抚柏一一的后脑勺,就像在安抚一条狗,“乖,只要你听话,我还能给你更多,你想当大明星,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登上娱乐圈的顶峰,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这场交易本质上还是你赚。”
是啊,比起像畜生一样被卖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他轻贱却能获得重新生活的机会,的确是赚的。
柏一一签了字,将合同交给他。
杜侑安轻笑了声,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结局却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往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折磨这个嫌贫爱富的男人了。
他拿起床上放置许久的粉色礼盒递到柏一一手上,“去洗吧。”
柏一一默默地走进了浴室。
当打开礼盒那一刻,他再也憋不住地哭了起来,拼命努力捂着口鼻,生怕被门外的人听出半分。
盒中整齐叠放着白色蕾丝吊带睡衣,款式明显是女式的,若隐若现的材质,细细的丝带,无一例外地在暗示着欲念,对于他来说,侮辱性已经超出了所有。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能哭,不能哭。”
柏一一试图劝说自己停止哭泣,可却像是个关不住的水龙头,流个没完。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柏一一忙擦干了泪水,背对着门,穿上了那件带着“羞辱”意味的情趣睡衣。
“换好了没?”
“马上好了。”柏一一迅速换好,又随手拿了一件墙上挂着的浴袍披在了身上。
当他开门走出来,杜侑安已经等在了门口,见他套着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面露不悦地挑眉。
“脱掉。”
柏一一将浴袍领抓得更紧了一些,他又不是千人骑万人睡的鸭子,让他穿着那样涩情的睡衣,还要在最爱的人面前像个货物一样展示自己,想想就够他难受得了。
“不听话?!”
杜侑安将那份“卖身”合同重重摔在了地上,如此粗暴的举止吓得柏一一瞬间又红了眼睛。
他极其不情不愿地解开了浴袍,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其脱了下来,随着浴袍落地,杜侑安的眼神也亮了起来。
柏一一皮肤异常白皙,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身材也就极其消瘦,在若隐若现的睡衣的包裹下,显得极其性感,放在任何一个gay面前,都是个人间尤物般的存在。
再加上他羞涩地遮遮掩掩的模样,简直让杜侑安无法把持。
他一把将柏一一拉进自己怀里,听着怀中人剧烈的心跳声,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哭过?”
“没有。”柏一一倔强地转过头,可他红透的双眼已经拆穿了他的谎言。
“放心,我这人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怜过哪根香?惜过哪块儿玉?
柏一一不由地猜测,两人分离地这七年时间,杜侑安应该已经品尝过不少人,才能造就如今老练的他,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还未等他细想,杜侑安已经将他抱了起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抱放在了床上,如他所说,“怜香惜玉”般温柔。
柏一一躺倒在床上,细细观察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他想了七年的男人,将在今晚以金主的身份对他行那种事。
在他过去无数次的幻想中,从来没有一次是以这样的角色进行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然我会误会你还喜欢我,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杜侑安用最冰冷的言语警告着眼前的人,殊不知这样的言语在对方听来得有多难过。
“没有,你放心。”柏一一说着收回了眼神,往床头方向靠了靠。
“没有就好。”
杜侑安扯了扯领口,脱下碍事的西装外套,将柏一一压在身下,死死盯着对方的脸孔。
他精致的眉眼,完美的鼻骨,粉嘟嘟的薄唇,无一不让他迷恋,隔了七年,再次这样静距离地观察,竟觉得与过去并无分别,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脏生生地疼。
柏一一被他的压迫感逼得直往后靠,直到靠无可靠,才不得不被动地接受对方的亲吻,那吻如蜻蜓点水般,自额间落下,一路顺着往下,直到嘴唇时,才反复啄吻。
两人的心跳以不同频率加速跳动,亲吻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显得异常清晰,不免让两人都红了脸颊。
吻到深处,柏一一竟然不受克制地主动回吻,他太渴望这个吻了,渴望了七年。
可忽然,杜侑安粗暴地将他推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将柏一一都吓了一跳,身子僵着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何杜侑安会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
只见杜侑安再次逼近他,右手掐住柏一一的脖子,并未用力,却足够耻辱。
他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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