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我答应他放弃言家所有的财产继承,他把我送出国,让我为言煦和整个言家在海外的事业版图心甘情愿地拓展开来。”
言骁直直地看着赵美霖,眸子是古井无波的漠然。
“您给我的这条命,早在四年前,我就还给您了。那个言骁,已经si在那个地狱里了。”
她呆呆地看着言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赵美霖忽然暴起,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怒吼道:“你怎么敢背着我签这个协议?言骁!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言骁的脸上浮现重重的指印,可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痛楚,连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他转身离开。
晏初将他揽在怀里,身后的叫骂声还在持续,他不禁伸手捂住了言骁的耳朵。
言骁身形一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
可他分明在发抖。
言骁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具枯木了,心都si了,怎么还会被这些话伤到?可是,当耳朵上传来掌心的温暖,在接触到晏初眼中毫不掩饰的疼惜时,他隐忍了许久的泪,终究还是从眼眶滴落。
晏初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揽得很紧。
他们扶着彼此,离开了这家医院。
后来发生的所有事,言骁都不曾关注过了。他直接让助理拟了一份辞呈递到人事部,自己则关在家里,睡了个天昏地暗,把所有事情抛在脑后。
言煦看在言骁的份上,只是将赵美霖送到了山上的一处居所幽闭起来,终身不得踏出那座房子。这是他对言骁仅存的一点兄弟情了。
言尧和言晨在某个喝得烂醉的夜晚,被陌生匪徒打断了两条腿。在医院养伤的期间,他们过往所有犯下的事一一被抖露出来,其中不乏违法犯罪的肮脏事。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两人迎来了数十年的牢狱之灾。
二叔和三叔就这两个儿子,他们连忙驱车来到言家,哭着在言父面前跪下,为他们求情。彼时言煦正巧回到言家,看到两位叔叔狼狈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
临走时,他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只留下一句话:“我想您应该明白,现在的言家谁才是家主。”
言父愣住,随即大怒,气急攻心呕出了一口鲜血,但言煦却只留下一个冷y的背影。
言父的背更加佝偻了,白发怎么也藏不住,他望着那个身影,心绪复杂,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在他心头。
yan春三月,外面的yan光极好。晏初在去言骁住所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了路边的迎春花开了。他折了一枝揣在怀里,在见到ai人的第一面时,将这抹盎然的春意带给他。
小巧的花绽放在枝梢上,言骁有些发愣。他忽然想起他们分离的那年,也是这个人,在见到了这样的迎春花时,拍了照片发给他。
在那之后,他失去了感受季节的所有力气。
兜兜转转,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的奇妙,千丝万缕的红线将他与眼前这个人缠绕。
他就那样笑着,送给自己一个迟来的春天。
六月,言枫的婚礼如期举办。这位与他订婚了三年多的未婚妻,终于在自己事业有成之后,与他这位年轻的检察官举办了婚礼。
言枫倚在化妆间,看着镜子里娇美动人,但脸se冷的像冰一样的nv人,不禁g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摆摆手,化妆间的工作人员就连忙低头离开。言枫走过去,将手里的珠宝盒打开,一条璀璨的蓝钻项链出现在nv人的面前。
nv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言枫却在此刻俯身,薄唇擦着她的耳廓,挑起那条项链,为她戴在脖颈间。
碎钻是链条,沉沉地坠着这颗纯净如海的蓝钻。硕大的宝石有些冰凉,顺着手工制作的jg美婚纱,落在rug0u处。
言枫的手抚0着她纤细柔白的脖子,指腹浅浅地摩擦着温热的肌肤,缓缓向下,探向那颗钻石。
nv人终于在此刻有了表情变化,她伸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脸颊薄红,带着几分怒意。
“别担心,我不做什么。”言枫慢条斯理地ch0u出手,望向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庞,落了一个轻吻在她脸庞,“我可不想让别人都盯着我老婆的x看。”
声音低沉悦耳,却难以让人忽略其中的戏谑。
他拉扯链条,将宝石从rug0u上方拖起,卡在了合适的位置。
“跟你的前男友分g净了吗?或者,我可以现在让他过来参加婚礼,见证我们的幸福。”言枫挑起她垂在而后的乌黑发丝,在指间把玩,俊美的眉眼间此时满是邪肆的笑意。
“那种男人,还不配出现在我婚礼上。”她微微皱眉,红唇轻启,冷冷地说道。
身后紧贴的滚烫身躯浅浅地震动起来,她听见言枫愉悦的笑声。
“老婆,那我们待会儿见。”
言枫还要去吻她的脸庞,被nv人偏头躲过去。黑沉的眸子里泛起一阵涟漪,言枫毫不客气地掌住nv人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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