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试图挣动被反剪的双手,一个巴掌重重甩又红又烫的屁股上,少女顿时不敢动了。
“报数。”
“四十四……”
“错了,重来。”
“不要了!我错了……顾存,不要……好疼!真,真的好疼……”
头顶的声音幽幽问:“那要换手心吗?”
“呜呜呜……不换了,一…二…唔嗯…三!…”
等五十下成功打完,少女跪在地毯上开始背英语单词。十分钟后,拿着藤条的少年开始抽问,英语是她的强项,不像数学,所以饱受摧残的左手心只挨了一下,少年就让她站起来了。
少女最后趴在顾存怀里,少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许仪宁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割裂感。
顾存有这么抱过她么?
没有。她无比肯定。
这时,那个埋在少年怀里温存的少女忽然转过头。
16岁的自己微笑着直视着她:“你羡慕我吗?”
许仪宁来不及回答,一股强大的拉力从身后传来,许仪宁瞬间被拖拽着陷入黑暗,重重地往下跌。
大课间,阳光灿烂。
许仪宁看见16岁的自己没有出课间操,正和同桌开心地分享着昨晚看的电子。
“学生会的人来了!卧槽!快藏起来!”
“藏屁啊藏,老子怕扣分?你怕个毛?”
“你没听说啊纪检组换人了,高三保送的那个竞赛传说,叫什么顾存来着,那可是校长的侄子啊,以前很少来学校,保送后被他叔派来高一纠风办了,练过散打,揍混混时被人看到了,那叫一个狠。别他妈问了快他妈躲啊。”
许仪宁听到顾存两个字时感觉坐垫上的屁股狠狠一疼,她刚抬头,教室前后两扇门已经被人堵上了。
“高一17班,6个人未出操,报名字。”
冷淡的嗓音传来,顾存在许仪宁的座位前站定。
“名字?”
许仪宁低着头,不敢看顾存,像嗣,外号神算子,毕业后在她的大学门口摆摊算命,实际上最擅长的是信息情报业务。
当年她成为顾存的宠物不久,偶尔会想要摆脱这种畸形的关系,就是在那时被他那句吹牛逼的“比如你将来和你老公结婚了想离婚,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见面就能离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开始新的人生,我神通广大着呢”无意吸引,章嗣没有给她联系方式,而是要她背下来。
这是十年来许仪宁为数不多的在困惑中想要摆脱的瞬间,但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瞬间,让她寻到了生机。
或许她一直都在试图寻求自由和生机,所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会下意识想要抓住。
一周前她本来只是想记录自己的睡眠,有没有说什么梦话,为什么经常在夜里梦见顾存。那一夜醒来后,床铺干净整洁,花色也一样,身体的异样也被她归咎为自己过度自慰。
但她没想到听到了顾存在引导自己的梦境。
章嗣说,这是引导术,世界上极少数具有极高默契和依恋关系的人会自发具备这种能力。而顾存是她多年来最依赖的人,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也总是下意识地臣服,足够信任,所以只要辅以特殊的药物,在梦境里达成简单的引导不成问题,没有催眠那么大威力,但和催眠异曲同工。而且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施加引导也会越容易。
和顾存做对手,动作要快,绝对不能犹豫。
她在简单筹谋后,嗣帮忙调查了许多事,知道了许多从前刻意忽视的真相。
比如最为惊悚的一条:
当年她给顾存下药,被顾存翻来覆去操到崩溃,她一直以为是药性强烈的缘故。
但实际上卖给她药的那个人只是给了她一包低甜度的糖粉。
而授意那人把“药”卖给她的人——正是顾存自己。
“仪宁……杀了我……帮帮我吧。”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苍白,她带着呼吸机,虚弱而艰难地朝她伸出手。她看起来实在太痛苦了。
——这是三年前的许佩延。
许仪宁从梦中惊醒。
坐起来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巴黎街景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距离顾存在梦境里强奸她的那一夜已经过去半年,她很久没有梦到顾存,但梦到了另一个和顾存相关的人。
因为她昨天看到了一个酷似许佩延的人。
半年来许仪宁一直过着旅居生活躲躲藏藏,她用一百万让章嗣帮她搞定了身份和足够的钱并且不会被顾存查到,还剪了短发,卷曲的头发染成了当地最常见的栗色,化了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深邃的妆,戴了美瞳,穿衣风格也往并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街头艺术家方向靠,就算是谢弥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她昨天确实在街头恍惚看到了酷似许佩延的女人,擦肩而过时对方也看了自己一眼,但等她再回头时那人就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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