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自私的,想让你一直陪着我。”她说。“所以,开庭那天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到时候你就会见到他们的。”那一对半路夫妻。“嗯,我到时候忍住不说脏话。”忻微说。夜晚,两具身体紧紧相拥。好像一个拥抱的负距离可以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开庭的日子到了。“你怕吗?我要是输了,可什么都没有了。”不再是她眼里耀眼的梁亦却。女孩轻轻摇摇头,微笑着踮起脚帮他整理领带。“你还有我啊。”原告方是一个看起来身材略微臃肿的女人来的,他的父亲整天都忙于“日理万机”。又或许是这场抢占梁亦却母亲婚前后财产所有权的龌龊事他也羞于出场。但那个女人却来了,她倒是说你都不怕的,文字肉也是肉,更何况明面上的继母子关系早已破裂。对了,那臃肿的身材好像还是因为日日为求子而不得不使用科技药物而来,即使年龄不过四十却身材发福到藏不住。只有他知道,这个狠毒的女人是永远怀不上孩子了。一报还一报,他只不过跟她用了同样的手段罢了。就像当年,他的母亲因为长期服用某种药物而导致精神失常,更加加重病情,从而导致横死。几年之后,女人还将这种手段用在他的身上。他幼年的多少次失常,发病,都是败那些被女人蓄意添在食物中的药物导致。精神病是他的死穴,生孩子是她的死穴。“亦却,听你爸爸的,赶快回家吧。”姜茗“好言”劝道。“滚。”言简意赅,他懒得做戏,也懒得浪费时间,男人牵着一旁女孩的手往里走。
女孩低头看向梁亦却那只牵着她手上的疤痕。开庭,她坐在席位上认真听着两边有来有往的争辩,再次感受到那位看似臃肿祥和夫人的狠辣与无理。一位可怜的精神病人,梁亦却的母亲,在死后十余年弥留的财产还要被无义之人争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慢。听到宣判下的“原告败诉”后,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台上的那个男人在结束之后快速抱住她。“我们赢了,忻微。”他处理完后便牵着女孩的手往外走,那个女人在门口等着他们,手上还撑着一把伞。本来是想当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却被有意拦下。“梁亦却你回家看看你爸吧,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跟他已经没没关系了。”“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跟你爸爸闹成那样。”见她一直赖着不走,女孩站上前。“阿姨,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可以不要一直挡在前面嘛。女人脸一绿将身子让开,眼神一直盯着女孩身上的那件裙子。那是在之前,她去敲响男人家的门,没得到回应,却只在阳台上看到男士衬衣跟裙摆交织晾晒。女孩身上的那条裙子,分明跟她那天看到的一摸一样。车站——“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忻微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噗,朝忻微,我才不是小屁孩。”检票的声音响起,她快速亲了他一口就跑掉。梁亦却久久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直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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