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只见周南摇头道:“抱歉,我不能帮你,我能帮的就是告诉你刚刚的那些……你别再等了,回去吧。”
江愿没理会周南的话,在这条安静的走廊上跪了许久,跪到腿都麻木的没了知觉。
坚持不住快要倒下的时候,有个老人扶住了他的手臂。
老人问他为何跪在这里?
他说:“我的爱人生死未卜,我想见他。”
老人叹了口气,“小伙子,老头子,我从小就信佛,不如你去寺庙里祈求佛祖,只要你虔诚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爱人平平安安。”
那天暴雨倾注,没有征兆的变了天。
江愿听闻一步一跪走过寺庙前的阶梯,那便是对神明的敬意和虔诚。所以他跪在雨中,带着满腔诚意跪吃上层层阶梯。
他听闻青云寺的高僧早已遁入空门,不再轻易见客,他便连续三日长跪不起,只求高僧诵经祈福。
他只求那人平安,而已。
高僧念他虔诚,赠与他一对佛珠手串,亲手刻下平平安安四字。
另一串则是了时妄平安。
他带着时妄平安四字的手串,另一串带去了医院,他没办法接近病房,隻好在医院门口拦住了周南。
托他将这刻有平平安安字样的手串带给裴时妄。
另外还托他交给裴父一封信。
周南犹豫了会儿,还是答应了江愿,他看着江愿半晌才问:
“你是……真的要走吗?”
他配留下吗?
如果不是他家里惹出来的乱子,阿时又怎么会被恶意报復,生死未卜?
“嗯。”
“再也不回来了吗?”
“……嗯。”
我不信(5)
周南回到病房便将手串放在了裴时妄的枕头边。
恰逢司彦走近,见到这手串问了一嘴:“这是……?”
“这是青云寺求来的手串,老一辈人都说这个特别灵,所以我也特意去寺里求了一串…希望它可以保佑裴少爷。”周南解释说。
司彦颔首,语气低颓:“你有心了。”
周南面上闪过一瞬尴尬,又拿出信:“对了裴叔叔司叔叔,我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封信了,上面没有写任何信息。”
司彦瞥了眼不想去管,还是裴父接过了信,周南见状识趣地走出了门,给他们二人留空间。
裴父拆开信件,里面放着一张折迭的信纸。
信纸展开,入眼的是一张支票。
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裴父认出这张支票是先前司彦扔给江愿的,看来这封匿名是江愿放在这的。
裴父浏览了一下大致内容,将这封信递给坐在床边的司彦。
“老婆,你看看这个。”
司彦看着他手里的支票冷哼一声,接过信纸瞧了瞧,视线看向床上躺着的裴时妄,叹了口气。
他们自然调查过江愿和裴时妄的过往,他知道江愿是小时心悦之人。
如果江愿不是……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这个人,一定会让江愿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不是隻一句飘飘然的别再出现。
司彦把信纸折迭起放回信封,随手塞进了一边的抽屉。
裴父上前搂着司彦,将他往怀里带,轻轻安抚着他:“老婆,小时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
司彦握住裴父的手,紧紧地攥着,呼吸放缓的盯着检测裴时妄生命体征的仪器:
“小时,快醒过来好不好?爸爸很担心你,每天都吃不好也睡不好……”
“小时,爸爸跟你说话了,你能听见吗?听见的话给爸爸一点点反应好不好?”
医生说裴时妄曾失血性休克,如果一个星期不醒过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再也醒不过来了。
司彦每天都会和裴时妄说很多很多的话,每天帮他擦拭身体,按摩四肢,希望他能快点醒。
如今已经过去四天,裴时妄的情况没有一点儿好转。
越接近一个星期的期限,司彦便越焦急,甚至连饭也不愿意吃。
每天以泪洗面。
“小时,爸爸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小时乖乖醒来好不好啊……”
每说一个字便像是手中握了把刀,刀刀刺入心臟,一刀一刀地剜下司彦的肉。
裴序面露不忍,揉着司彦脑袋道:“彦彦,你累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司彦不搭理他。
裴序温柔道:“好~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小时,但如果你再累垮了,小时可怎么办呢?他一定不希望你有事的对吗?”
司彦有些许动容。
裴序接着道:“我给你去买些吃的拿过来好吗?我们就挨着小时,在这吃,好不好?”
司彦有气无力地嗯一声。
裴序松了口气,出门给司彦去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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