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是不会武功吗?
“胡闹!你这身子骨别说九鞭,就是一鞭都受不住!”元老爹神色大骇,暴起拽住柏禾。
“对啊,小弟你就待在这里陪爹爹,大哥马上回来。”元大哥跟着帮腔,跨过柏禾往门口走。
“不不不,大哥爹爹你们听我说,他们不敢真的打我,最多做做样子,你们信我!”
柏禾的信心从来不是燕玄的偏宠,而是他强大的神魂,但是他不能说,只能借燕玄的名头。
听柏禾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元老爹和元大哥都迟疑了,“你……确定?”
“当然!我何时骗过阿爹?阿爹不是说他真心待我吗,那他必然不会让我受伤。”柏禾用元老爹的话宽慰他。事实上,柏禾压根没把握燕玄有没有打招呼。
“不行,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去赌……等等!禾儿!回来!”元老爹扑倒木门边想要暴力破门。
柏禾趁着元老爹和元大哥迟疑的时候快速出了狱门又关上了门,跟着狱卒走了。
留下的狱卒甩着鞭子抽了几下木门,示意两人安静些,同时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好心还是恶意道:“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如关心关心你们自己!”
“什么意思?你们回来——”
剩下的狱卒锁好门也走了,只余下元老爹和元大哥的叫喊。
皇帝陛下此刻正气急败坏地扔公文、砸桌子,发泄了一通才气喘吁吁地坐到龙椅上。
比起不吵不闹直接进了大牢,燕玄更希望柏禾和他痛痛快快吵一架,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柏禾不信任他,对他压根没有期待!这些时日的伏低做小,却没在柏禾心里留下任何涟漪,这样的认知让燕玄气愤不已。
柏禾不喜欢他,就算日日和他欢好,眼里也没有他……
一想到这些,燕玄就心烦意乱,狂躁不已,心里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发泄,他倒是想把柏禾肏懵了,软绵绵的和他撒娇,但柏禾本就身子弱,现在还怀了孕,他压根不敢过火。
贴身伺候的大太监看燕玄气色稍微缓和了些,试探着问道:“陛下……二公子身子娇贵,可要和诏狱那边打声招呼?”
燕玄一听,犀利的目光射了过去,惊呼道:“你没打招呼?!”
大太监立刻下跪伏地,大气不敢出。
燕玄连踹他一脚都来不及,边喊着传御医边急冲冲叫人备马冲去诏狱。
燕玄马不停蹄赶到的时候,柏禾已经挨了两鞭子,肩背被抽得皮开肉绽,墨青色的外衣湿漉漉地粘在肉里,脸色惨白的人儿满头冷汗,奄奄一息地趴在长凳上,似乎随时可能断气。
染血的长鞭腾空而起,眼看就要再次抽到柏禾背上!
燕玄看得心惊胆战,高呼“住手!”同时翻身下马,直奔而去,伸手一把握住长鞭。
行刑的狱卒虽然听到了皇帝陛下的命令,但是为时已晚,他手忙脚乱地扯回鞭子,但长鞭还是抽了一半,幸亏燕玄握住了鞭子,才没抽到柏禾身上。只是鞭劲震得燕玄掌心生麻,一看竟破了皮,燕玄便知这些人没有丝毫放水,是实打实抽的!
燕玄瞬间心沉到谷底,不敢去看柏禾此时的状态。可是,他又不得不看。
来不及管别的,燕玄一把搂着柏禾后颈,圈着他腿弯将人抱了起来,急吼吼道:“御医呢!御医还没到吗!”
“阿藜!阿藜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别睡,你千万别睡!”燕玄一边和柏禾说话,一边抱着人去最近的宫殿。
柏禾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溃散,他先是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疼到麻木,于是腹中的坠疼更加清晰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用刀挖他的肉一样,花穴也有些湿濡,似乎有什么液体在往外流。
这太奇怪了——他明明受伤的是后背,为什么会肚子疼?还有……他总不可能在挨鞭子的时候还发情喷水吧?他明明没有高潮的快感……
柏禾迟钝的大脑逐渐清醒起来,他颤抖地按住了小腹,小脸又白了两分。
燕玄看到柏禾的动作,顿时如坠冰渊。这孩子……不不不,柏禾的身子若是小产只怕再难受孕,这一胎很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子嗣,必须保住!
当燕玄把柏禾小心翼翼地移到床上,为了方便处理柏禾背上的伤口,又不让柏禾压到肚子,燕玄是让柏禾侧躺着的。
侧躺在床上的柏禾蜷缩在一处,双眸紧闭,艰难地咬着牙,两手死死摁住腹部,疼得冷汗直流。随着时间的流逝,柏禾腿间的湿濡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燕玄想碰一碰柏禾,和柏禾说一说话,又怕惊扰了柏禾,让柏禾更痛苦。燕玄最终只能徘徊在寝室门口叫嚣催促着御医。
“务必保住龙嗣!”燕玄一把抓过急冲冲赶过来的御医,特别强调柏禾肚子里孩子是龙胎,随后又补了一句,“大人更不能出事!”
“是是是,陛下快松手,让臣去看看公子的情况!”
燕玄闻言立刻松手,也跟了进去。
一贯为柏禾把脉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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