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是推搡着撞进的屋内。
撞得太猛,方生宽阔的脊背直接撞碎了门口的穿衣镜。碎裂的玻璃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野兽般啃咬在一起的两人才稍稍分开,姜沉试着去摸方生的后背,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伤口,“抱歉”
方生倒不在乎,反倒强行箍着姜沉下巴逼他仰头看自己,饶有兴致地用拇指揉着——或者以他的力道,更适合用“碾”——姜沉被他方才啃咬得水光淋漓、红肿不堪的嘴唇,挑眉笑道:“这么主动?”
姜沉垂下眼睛,“您不就是好这口吗。”
这话不全对。据他这段时间对庄园里货物们的观察,大致总结出了方生的口味:对女人喜欢饱满丰腴、长发白肤的,对男人喜欢阴柔美艳、雌雄莫辨的。
姜沉盯着镜子里那张英俊桀骜、棱角清晰的脸,确信自己和哪个都不沾边。大概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总也有想吃清粥小菜换个口味的时候,方生放下一别墅像小猫那样百依百顺柔弱无骨的不要,来找自己,不就是想要他这种街头帮派出身,带着刺的,接吻都像野兽抢地盘、做爱都像在打架的风格吗。
大抵是他猜对了,取悦到了方生,在姜沉请求先让自己润滑扩张、做好准备工作时,方生难得没有急不可耐地粗暴泄欲,点头同意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方生会难得放缓节奏,并不是出于所谓的心软,而是姜沉双腿分开跪在他眼前,垂着头手指放在后面一板一眼地给自己扩张,前方的性器都顺从地蛰伏着,偶尔随着姜沉扩张的动作轻微摇晃,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方生记得姜沉的资料。不论是在早先连名字都不值得记的小帮派,还是后来的棠圆,他表现得都相当出彩,打手出身,一直到后来爬上二号人物的位置,依然每次战斗都冲在前面,一拳头一拳头将自己的地位打牢。
如此出了名的凶狠善战、狼一样野性桀骜的人,就这样顺从地跪在他面前,为接下来的操弄扩张着自己,让如今处理什么都易如反掌的方生久违的感到了征服感被满足。
于是他没有喊停,兴味盎然地继续观看下去。
自己的手指探进自己体内,润滑液搅动肠肉发出“咕叽咕叽”的挤压声响,方生不说话,安静的室内这点动静越发明显,让姜沉顿时臊得面颊发红。
害臊归害臊,动作不停。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姜沉完成得一丝不苟,咬着牙继续将手指一根根塞进去,力图在方生耐心耗尽前给自己扩张到起码不会轻易受伤的程度。
他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是一块块打架练出来的结实肌肉,现在逐渐出了汗,肌肤上闪着一层水光,像裹了层蜜,隐约又透出一层羞耻中的粉色。方生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身体几乎要将座椅塞满,撑着下巴歪过头,目光顺着那丝粉意慢慢上攀,却被阻隔在衣物深处方生忽然开口:“把衣服都脱了。”
姜沉动作一顿。慢吞吞将沾满水光的手指从体内取出,闷不吭声将上衣与挂在腿间的内裤都脱下,再度跪回去,这下彻底赤身裸体地呈现在方生眼前,继续自己给自己扩张。
他没有刻意健身过,锻炼只是为了保持身体素质,并没有格外饱满围度夸张的胸肌,常年搏击打架下的身材更为精瘦,紧致皮肤下肌肉分布均匀。但吸引人视线的是,那尺寸只能算适中的胸肌上,暴露在冷空气里的乳头本能颤巍巍立起——居然是粉色的。
方生抬脚,坚硬粗糙的鞋底踩上敏感脆弱的乳头,恶意地碾起来。
姜沉身体抖了一下,却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扩张,还要被迫忍着不适,刻意挺起胸膛,任凭方生的鞋底肆意碾压、踩着尖部旋转,两颗脆弱的果子遭受此蹂躏立马可怜地充血、胀大、挺立,却因此更轻易被捕捉、踩踏,连周围的乳晕、乃至范围更广阔的胸肌,都浮现出一层可怜又可爱的红色。
终于,手指抽出,指尖退出时带起拉长的粘液,姜沉合拢腿,膝行几步来到方生身下,仰头望着他,“我好了,您可以操”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方生一把弯腰拽起来,宽大手掌等不及地握向那颗已经将自己准备好的、干净松软等着被干的屁股
——就是这个时候!
终于找到机会的姜沉眼前一亮,趁着方生是最不适合发力的弯腰姿势、也是最急切又放松的状态,猛然挥出胳膊,一直藏在手心里的碎镜面直直朝方生眼睛划去——!
千钧一发之际,到底是多少年腥风血雨闯出来的,方生在几乎是差上零点几秒就会被划瞎的瞬间强行躲避,锋利的玻璃依旧在他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破口。
但姜沉的胜利到此为止了。
他反应速度很快,但方生更快,一把锢住姜沉挥出的手臂,沾了血的碎玻璃当啷落地,姜沉竭力对抗,但在绝对力量压制下,他的胳膊依然被方生牢牢握着、一点点弯折到不正常的角度——
“呃。”
姜沉闷哼一声,咬着舌尖强行咽下痛呼。
整条右胳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稍一移动就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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