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只剩下晁春和小吴两个人。小吴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岁，眼泪糊在空洞的眼角，声音宛如被砂纸打磨过几圈那样，疲惫地说：“为什么？你明明是个oga。”
晁春略微睁大眼，好像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想：“为什么oga不会？坏人又不分性别。”
“我要把你oga的身份说出去，让你也有我这一天。”
“那你弟弟呢？不要了？”
晁春从兜里掏出一张oga证件。
小吴眼睛忽然有了点光：“他不是已经被…”
“我也不是真那么坏，能救当然会救”晁春叹口气，眼神里忽然流露出一丝仿真的柔软，“可捕猎和买卖oga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小吴。”
小吴怔怔地听着。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自己的身份也会受到怀疑。你和你弟弟，我只能保一个。你会为你弟弟牺牲的，对吗？”
晁春俯下身，注视着小吴。这一刻他身上竟然好像散发着慈爱的光，小吴忘记五分钟之前那个人是如何漠不关心地站在被凌辱的自己身边，也忘记自己是如何恨他了。他只是张开嘴，喏喏地哭：“可是我想弟弟…小春哥哥…我好想他。”
晁春沉默着别开头。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眼睛里竟然含着一点湿润的水光。
小吴似有所感，忽然扑进晁春臂弯里。房间里传来最后一次放肆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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