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机器一般的冷漠,在这副画中他看不到艺术的心。
便是怒火攻心,一点不上心的画作,也难怪徐寻要冒坏规矩的风险,藏起来。
他一直给予徐寻自己的独立空间,几乎不踏入他的房间。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他不敢细想,是不是有无数的第一次,而他只是正好在今天,十分的偶然之下,发现其中的某一回。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
冷静下来后,他想让徐寻自己开口说说,想看看,在平静的表面下是不是有着更深的隐藏着的问题。
但是此刻,他难得地犹豫了,徐寻说的也没有任何问题,或许他心中的疑虑是不必要的杞人忧天,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终究是不忍心。
“点成线,线成面,面成体。线条展示明暗,再突出空间。你的基本功很扎实,我并不担心你技法上的东西。”
他每说一句话,便重重敲下一板。
“但归根结底,这是艺术,一切技法都是为了内心的情感服务的。”
又是一板。
“小寻,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浮躁。你心一乱,画就失去本意了。”
最后一下戒尺已经用上了全力,徐寻指尖颤动,疼得蜷缩起来,几乎要揉成团,向后缩了一下。
徐景行将戒尺放回桌上。
还好。虽然坏规矩了,但徐老师显然不打算跟他计较这一点,已经结束了。
徐寻保持原来的姿势,在一旁罚站着。
徐景行拿了药膏来,握住他的手,冰冷和火热相接,细细涂抹着。肿胀被按压,徐寻疼得“嘶”了一声,忙摆起手,难得的撒起娇来。
“好痛好痛,徐老师少点少点。”
这可逗乐了徐景行,“哎哟,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这会倒撒上娇来了。”
“挨打就要立正嘛,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其余时候我还是您的好孩子。徐老师,您说的。”
“诶你这小子!也总算是记住了点事了。今天打的是有点狠,要揉开了才行,好的才快。这几天你就用左手画画吧。”
上完药以后,徐景行看了好久徐寻,欲言又止,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小寻,你要用心去感受,去思考,而不是一直这样按部就班下去。艺术不像文化课,光练就能成的。”
此番话十分像历尽千帆,呕心沥血的良言。可徐景行明明才四十多岁。
他抬头,才发现,他的徐老师已经面带苍老,隐隐有几缕白发了。而这顿训诫下来,脸上更是泛起红,很是疲惫。
“我知道了,徐老师。”
我知道了,徐老师。我会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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