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楼坐在私人房间,挑高四米的空间一派极简风,所有装饰见棱见角,尽显锋芒。
灰黑色很衬他,如那一双眉眼,无情冷漠。
他安逸地坐在沙发,看了眼腕表,已经快八点了,要等的人却没来。
郑意举着手机,在地毯上来回踱步。
忙音响了许久后彻底切断,他推了推眼镜,又按了一串数字,继续等待。
“无人接听,太没信用了。”
郑意有些生气,干脆关了手机。
今天约了力行娱乐的创始人谈收购,原本已经谈得八九不离十,结果临门一脚,对方却销声匿迹了。
顾引楼习惯性搓了搓拇指,细细思索片刻,从沙发里站起来。
“谈生意不会一帆风顺,看来人不会来了,走吧。”
自上次和唐弃谈过后,对方一直也没有联系他,顾引楼自然不是真心实意合作,只是唐弃这样的败家子好突破,方便他查唐家而已。
可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郑意查了才知道,唐弃是出国了。
既然此路不通,那也不便拖着,这些天他一直在忙收购的事。
力行娱乐经营不善,是负债的状态,这件事并没有公开宣扬。这个时候拒绝收购,应当是被人截胡了。
至于是谁干的,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唐家。
郑意先一步走出房间,顾引楼穿着外套跟在后面,一抬眼,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进入电梯。
人群里,唐弃衬衫扣子解开一半,沈厌双目紧闭瘫在他怀里,头发乱糟糟的,脸颊似乎有些红肿。
电梯门很快关上,顾引楼并不确定那是巴掌印。
“老板?!”
显然郑意也看到了两人,甚至包括少年脸上的伤痕。
顾引楼少见的蹙了蹙眉,看着那间电梯,数字从9一路畅通至-3,心头涌起难以言明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郑意,率先转到房间外的廊道,私人管家带着白手套,已等候在电梯旁。
郑意有一肚子话要说,全被顾引楼制止,憋了回去。
电梯下沉到-3,出来后没见到一个人影。
顾引楼随意扫了一眼,走向自己的座驾。
郑意升任司机,没有得到示意,只好将车开出会所范围。
“别跟我说你没看见,那孩子才多大,就被灌酒灌得不省人事,脸上好像有伤,我们真不管吗?”
“我凭什么管,拿什么管?”
顾引楼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脾气臭得很。
他对泰斯会所深有了解,地表九层高的楼,下面还有地下三层。表面看上去只是停车场,实际还有另外的电梯,可以重回会所地下俱乐部。
那里才是最烂的地方,赌博,嫖娼,毒品,等等……
他知道,那群人不会是去停车场。
以唐弃的家世身份,怎么可能乘坐普通电梯,他们应该是去了那个所谓的俱乐部。
郑意刻意把车开得很慢,恨不得能在别墅区转几圈,希望顾引楼能改变主意,想点什么法子出来。
他的心思表露无疑,不知哪家有钱的小孩,骑着kgs定制自行车从旁边掠过。
“你要不再开慢点?看谁家保姆晚上推婴儿车出来,跟人家比划比划。”顾引楼瞥了眼车窗外,冷着脸说,“再晚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郑意透过后视镜,尴尬地撇了撇嘴,一脚油门开出瑞景贡府。
……
也许是熬坏了身体,沈厌浑浑噩噩的,几次从昏迷中睁开眼,没有片刻又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沈厌是被自己的呻吟声惊醒的。
黑布遮着他的双眼,隐约透着暗红的光,耳边充斥着各种交合的声音,有男有女分不清方向。
双手捆在一块,整个人被吊起来,只有脚尖堪堪点着地面,是金属刺人的冷意。
他不知道自己穿的什么衣服,但裤子已经掉在左脚脚踝,右腿被抬高,搭在陌生的手臂上,陌生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抠动。
“唐弃,唐弃……唐弃!唐!弃!”
呻吟声停了,被惊恐的尖叫取而代之,一遍一遍的叫嚣同一个名字。
下一刻腿被抖落下来,身体惯性地向下沉,抻直两条瘦弱的胳膊,疼得他不断吸气。
身后人胳膊很粗,凶狠地勒住他的脖子,粗粝的手指又用力抽插了几下。
“弃哥,这小子真紧,给我玩玩呗。”
“玩你妈的玩!”
沈厌吐出舌头,无声干呕,脑袋被重锤锤过一样沉重,他被送给了陌生人把玩,唐弃这个畜生!
“又不是雏了,让我玩玩怎么了。”
那人不情愿,暗自使了把力,沈厌不禁惊呼出声,顿时感觉臀肉被根坚硬的东西顶住。
“啊……”
“草。”
唐弃低骂了一句,只听“咚”地一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