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目前还暂时不想婚配。”
“这不只是我的意思,更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可有下旨?”范闲问。
“尚未,陛下的意思是先问过你的意见。”
范闲松了口气,“那我便放心了。”
“范闲,婉儿多好的一个姑娘,你难道看不上她?”柳姨娘问。
“怎么会!”
“那为什么?”
见众人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范闲知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关,心一横道:“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是谁?”范建问。
“哥,我有嫂子了你都不告我。”范若若面露喜色。
“八字还没一撇。”范闲面露愁色叹了口气,终于理解了李承泽与自己说的,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更是兄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没有那么简单。
“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范思辙乐了。
范闲瞪他一眼,正欲反驳,转念一想若是否认了又更不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哪家的姑娘,不行姨娘去为你说媒。”柳姨娘关心地说。
“姨娘,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情投意合。”
“真不用吗?”
“真不用。”
范闲又转向范建道:“父亲,陛下那里还请您替我回绝,若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有意中人,非他不娶。”
见范闲眼神决绝,范建便知他并非玩笑,道:“你既有了主意,我自会向陛下禀明。不过爹也想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叫你这般念念不忘?”
范闲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脸色刷地变红。
范思辙嫌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呢?”
范若若眼睛发光:“哥,我的准嫂子究竟是谁啊?”
“别问了,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范闲起身冲两位长辈道:“爹,姨娘,我忽然想起鉴察院还有一些急事未处理,我可能要先行离开一下。”
范思辙:“你不是今天休沐吗?”
“闭嘴!”范闲又自桌下踢了他一脚。
范闲仓皇逃离了饭桌,他自是不会真去鉴察院,但与李承泽约的又是晚上去寻他,也不便现在这个时辰去。范闲想起了自己最近新更了《红楼》的后三十回,样书书局已经制好,但尚未开始批量发行,于是他便去了书局拿了两本,寻思着晚上为李承泽带去。
拿了《红楼》,范闲又折去了集市,想看看能不能再买些什么晚上一并带过去。上一次范闲见李承泽在秋千上系了一个老虎的挂件,一问竟是清街时花一两碎银子买的,心中连道了三声败家子。李承泽养尊处优,寻常的物件入不了他的眼,范闲便关注起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范闲走着走着见前方一个摊位前围了不少的人,心下好奇靠近一看,只见一个异邦长相的商人正操着甚是蹩脚的口音,介绍着自己自南洋不远千里运来的水果,那水果足有人脑袋般大,外壳发黄带刺,散着十分刺鼻的气味。
“诸位,此果虽然气味不佳,但它却实实在在可以补肾壮阳,强身健体,男人吃了更厉害,女人吃了更漂亮,小孩吃了更聪明。”
范闲:“……”
范闲走上前挑了一挑,指着其中一个道:“老板,这个榴莲我要了。”
费了半天口舌,终于有人肯买自己的水果,那商人顿时像是他乡逢故知一般激动地迎上来攥住范闲的手,道:“小兄弟,你真识货。”
众人好奇地看着范闲结了账,纷纷围上来问。
“小兄弟,这东西吃了真的能补肾壮阳吗?”
范闲:“……”
“这位公子,你看着也不像是需要这东西的人呐,别被这洋鬼子骗了。”
范闲:“……”
“小兄弟,这玩意吃了能坚持多久啊?”
“……”
范闲终于捱到了晚上,他先是回府为自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又将榴莲放入双肩背包。出门之时恰好迎面撞上范若若,范若若见他这身打扮好奇地问:“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范闲嘿嘿一笑:“采花!”
范闲使出轻功径自翻进了李承泽的王府,脚踩着墙围向他的卧房而去,人刚飞至屋顶,忽然一道寒光迎面而来。
“草!”范闲骂了一声,翻身向后退去连忙闪躲。
“大胆刺客!”谢必安执剑向范闲刺去。
“谢必安,你他妈的。”
二人在屋顶打斗在了一起,顿时瓦片哗啦作响。范闲的面罩早已摘下,纵使不摘,深夜敢往皇子府闯的自是也只有他一人。
“谢必安,耽误了我跟媳妇约会,老子饶不了你。”范闲未带兵器,只得赤手空拳与之搏斗。
谢必安以快剑闻名,号称一剑破光阴。月色下,一柄寒剑如银龙游蛇直刺范闲,寒光刺眼,剑气逼人。范闲躲闪不及,转身之间一缕发丝被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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