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有。”
“李承泽,你连骗我一下都懒得骗吗?”范闲叹息一声,佯装痛苦地说。
李承泽刷地一下坐了起来,抱着小羊羔愤怒地看向范闲说:“范闲,你听好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
谁知范闲见他这样竟然噗地笑出声来,说:“你难道不知道,讨厌也是喜欢的一种吗?”
“我真的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李承泽险些又被气出泪来,咬牙切齿地说:“我造了什么孽两辈子都栽在你手上。”
“两辈子?”范闲一愣,随即愈发乐了起来:“李承泽,你都开始畅想你我的前世今生了吗?”
“滚!”
“别呀李承泽。”范闲向李承泽凑近,只觉眼前之人,开心,悲伤,乃至生气都是这般好看,他抬手覆在李承泽脸上,说:“你若说两辈子,我原先的世界,加上现在这个世界,我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你是我两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上的人,我想跟你一起吟风诵月,想跟你吃一起吃火锅,养小石头,我还想带你离开京都,去我的家乡儋州,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海?我们还可以去北齐,去胡人的地界,看雪山江河,看沙漠草原,人生如此短暂,何必非要去寻死?”
范闲靠着李承泽太近,以至呼出的热气直直打在李承泽脸上。李承泽被他看得脸色发红,良久后喃喃念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就像你诗中说的那样?”
范闲点头,“我曾在我的世界中领略过边塞的风采,见识过苍茫辽阔与广袤无垠的雪山荒原,你虽为皇子,但并非笼中之鸟,应当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它们不在庆国地界,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去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活着,总有一日我会带你去那里。”范闲又看向李承泽怀中的小羊羔,摸了摸小羊羔的头,对它说:“我想小石头应当也很想去草原上欢快地跑几圈吧?”
小羊羔咩了一声,颇为嫌弃地将头从范闲手中抽出缩进了李承泽腋下,惹得李承泽一阵浅笑。
“没良心的东西。”范闲心中嗔了一声。
范闲当日便入宫觐见了庆帝,一是请求庆帝做自己的后盾,借此次春闱一举肃清春闱历年舞弊勾结的不正之风,二是禀报了二皇子的身体状况,请求皇帝在春闱结束后允许二皇子回府休养。
庆帝未应春闱之事,先行问:“范闲,朕听说你这些时日与二皇子似乎格外亲近?”声音不悲不喜,带着令人臣服的威严。
凭着活了两世的经验,范闲自认看人虽不能言百分之百,但也能看准七七八八,唯独这位皇帝陛下,从头到脚似乎都隐藏在一层迷雾之下,叫他看不清也摸不透。
范闲知道庆帝不想看到二皇子或者太子的势力一家独大,使朝野失了平衡,于是道:“臣与二殿下素来政见多有不合,朝野皆知,一月前二殿下冒犯龙颜被陛下关入鉴察院地牢,受了廷杖身受重伤,臣若不能再善待二殿下,难免会被人说公报私仇,党同伐异,臣不想,也不屑于去做。”
庆帝似乎对范闲这个回答很满意,没有再追问下去,接着道:“春闱一事,朕答应你了。”
“多谢陛下。”
李承泽出狱那一天,恰好是春闱结束第二日,谢必安与范无救早早便守在鉴察院门口。见范闲引着李承泽出来,二人快步迎了上来。看见范无救,李承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说:“范无救,好久不见。”
得知李承泽被下大狱后,范无救心便一日未得安,如今见李承泽脸色尚好,伤势似乎也已痊愈,颇为激动说:“已有两月未得见殿下。”
“不。”李承泽意味深长得笑了笑,用极低的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的听的声音说:“已经很多年了。”
“殿下,您怎么抱了只羊?”谢必安看着李承泽怀中的小羊羔甚是震惊地问。
李承泽低头向小羊羔看去,抚着它的脊背说道:“以后它也是府上的一员了。”
谢必安已经习惯的李承泽许多稀奇古怪的行为,不穿鞋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想与民同乐却又要将街道肃清,如此来看养一只羊确实不算什么。于是谢必安向李承泽伸出手,道:“殿下,让我来抱吧。”
“不必,我来抱即可,你们二人将我的东西搬到马车上去。”李承泽指了指身后的木箱,除了谢必安为他送来的两箱家当,还多了许多范闲他与小羊羔准备的东西。范闲带来一个十分奇怪的铜锅,铜锅中央被弯曲的隔板隔断呈现出八卦图的形状,还有一个颇为奇怪的名字,叫“鸳鸯锅”。李承泽心道范闲不愧为当代诗仙,连个吃饭的锅具都可以起一个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
就在李承泽上了马车,谢必安与范无救驾车准备离去之时,范闲站在鉴察院门口的石阶上忽然叫道:“谢必安!”
谢必安看向他,颇为客气地问:“范公子,有何吩咐?”
范闲冲他意味深长一笑,说:“好好照顾二殿下。”
“范公子,我会的。”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