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前周末放假我在门口等公交车的时候,见到她家里人接她,开的车我不认得,但感觉是好车。后来她说她爸妈天天都在出差,没时间陪她,纪悦月问她是放学怎么回家呢,她说司机来接她。
那么有钱的人都说贵,我突然觉得之前塞给周盈的零食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闫争争给我拿了一个小面包,我说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最终还是推脱不掉接过了面包。
我咬了一口面包,冰冰凉凉的,很好吃。
王崇俏凑过来说:“晓宝,我想尝一口你这个面包。”
我说我一点胃口没有,请她帮我吃了,王崇俏不乐意,说我吃得太少了。
我把我咬的那一小圈面包撕掉,把剩下的面包递给王崇俏,跟她说我要是再吃会反胃的。王崇俏还没说什么,纪悦月突然上半身往前一冲头往前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面包,面包里面的酱炸开,有一大块掉到了地上。
我和王崇俏沉默地一致看着纪悦月,纪悦月睁大眼睛无辜地嚼着面包,眼神里写着:“我不知道面包里有酱怎么能怪我呢?”
吃完后她们要跟我去操场,我说不去了。
袋子里最终还剩一盒蛋糕,她们说留给我晚自习饿了吃。
第二天中午我一如既往地没胃口,买了一瓶酸奶便回教室了,以往教室里都没什么人,这次我看到了周盈也在,他低着头在写什么,大概是试卷吧,不过我有点惊讶。中午班里一般都只有我一个人,周盈只是偶尔睡过头才会留在班里。我从来没在这个点见到醒着的周盈,我很疑惑,他醒着怎么不回家,这个点还早着呢,可以回家。但我没打算问,我一边用眼偷偷瞥他一边从他旁边轻飘飘地走过。
回到位子上,我用湿巾把手擦一遍,拿吸管把酸奶打开,从桌洞里掏出上午大课间没吃完的小蛋糕,把盖子打开,再把酸奶和蛋糕放在桌洞里,一切准备就绪,最后一步,把外套一脱往头上一盖,用往常在教室里偷吃的姿势在桌子底下吃蛋糕和酸奶。
我才吃第一口,我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把蛋糕和酸奶往桌洞里面一塞,额头往上轻轻一抬,两只手把额头压的校服外套领子往外一掀。
看到了周盈,由于抬头一看是周盈的经历有过几次,我没有之前的那么慌张。
我夹着嗓子轻轻问:“怎么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在干嘛?”
是询问,不是质问。
我把头上的校服全部掀下去,抬手随意地套在身上。
“没干嘛,怎么了?”
他慢吞吞地说:“没事。”
那就是有事了。
我突然发现周盈不是话少,是社恐。
社恐好哇!我心里暗爽。
我扬起笑容说:“我在吃你昨天送我的零食,你吃饭了吗?”
我感觉我说完后他就沉默了,我以为他至少会嗯一下,但是并没有,他什么也没说,我以为他没听清楚。
我重新问:“你……”
他突然开口:“那些东西隔夜了就坏了。”
敢情我上午开始吃的是坏了的。
我磕磕绊绊说:“啊是吗?坏了啊?我吃着没啥感觉啊,应该还能吃的,这挺好吃的……”我开始了胡言乱语。
周盈俯视着我,浅色的眼眸毫无情绪,我闭嘴,低头从桌洞抽出酸奶喝,没再看他。
我不喜欢跟周盈单独相处,每次单独相处,我就不敢喜欢他,因为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深知我不配,外貌,性格,家境,成绩,一切。我甚至不敢注视他的眼睛,每次看他都是匆匆扫过一眼。他却能长久地注视着我,毫无波澜的眸子仿佛能洞察出我骨子里深处的弯曲。
只有平时课间跟好友们站在班级门口的走廊时我才有那么一点的底气,如果周盈经过我们面前,纪悦月有时会突然把我推过去,我会尽力在他面前站定,防止碰到他,他会看着我不明所以,我不会直接转头跑开,因为我觉得既然这样了没点表示就跑走非常不礼貌,毕竟是我先拦住的他。于是我会厚着脸皮说你好帅,或者从口袋掏出几根糖果塞给他。然后匆匆跑回去,推搡好友。有时候我也会跟好友们把王崇俏推过去,王崇俏每次都生气地跑开避免我们的捣乱,后来大家只推我了。
我吸了一口酸奶,我感觉强烈的目光像是要在我头顶安个家,但这时候我誓死也不会主动开口的。
周盈缓缓说:“你不去吃饭吗?”
我刚想说天气太热了不怎么饿。但在开口之前我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情,首先声明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有点自恋的,我感觉我要是说中午不吃,他下午应该还会给我送吃的。
我把酸奶放桌子上,快速地从桌洞掏出几张纸叠起来,保证:“马上就去吃。”
吃好饭回来时,班里空无一人,周盈不在班那应该就‘是回家了。
我有点失落,路过周盈位置,我习惯性地一瞥。
周盈的桌子没人的时候通常很整洁,书整整齐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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