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浓跑出温玉澈的住所,白泽已经不见踪影,垂头丧气的沈云浓慢慢踩着山路回自己居住的山峰。
山脚下有一条清澈的河滩流淌而过,沈云浓身上一股情欲的味道正觉得浑身不舒服,便在隐蔽处脱了衣服下水沐浴。
白泽满怀怒火离开温玉澈的居所,又忍不住去找楚沉舟打探消息,毕竟在沈云浓的挑唆下温玉澈在秘境时一直跟着楚沉舟行动。
他也不解,自己不在沈云浓身边才半个月,沈云浓怎么就和温玉澈有了那种关系。
刚巧楚沉舟还在长青宗做客,见白泽找上门也很高兴,两人一同在长青宗里边散步边闲聊。
楚沉舟好奇白泽怎么在秘境里呆了那么久。
白泽不愿意告诉他自己有了奇遇,在秘境深处找到一处大能留下的洞穴,得了仙器和功法。
只说自己惊扰了一头妖兽,被困陷境一直待到妖兽离去才回来。
白泽出于私心和戒备甚至连自己成功筑基都没有告诉楚沉舟。
楚沉舟惊讶不已:“原来你也在秘境遭了劫!我还以为就我们倒霉呢。”
他唏嘘道:“沈云浓在里面受了不少罪,我前天想去看望他,温玉澈还说他不清醒。”
白泽顿时心一乱,连忙追问:“他怎么了?”
楚沉舟神色微茫:“我也说不清楚,心里奇怪得很,温玉澈说他是被妖藤所伤,但是也没伤口……”
楚沉舟抽了一下鼻子,语气飘忽:“他身上好多水……怪香的……我都想摸一摸来着……”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云里雾里的白泽直觉当时沈云浓的情况不妙,心里愈发烦躁。
更可恶的是楚沉舟说话非常没有分寸感,神态看起来纯洁正直,嘴里说的话却有些下流。
虽然楚沉舟不通人事未尝情爱,但原始的萌动还是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而且他似乎把白泽当成可以倾诉的树洞,言语间流露出对沈云浓不自知而隐秘的情愫。
“我以前不待见他,总觉得他是个小人,现在几天不见反而想念起来。”
楚沉舟犹豫不决:“如果他这次受苦是因为我,反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泽听得一点一点冷了脸,非常不爽,觉得楚沉舟在发春,正要和楚沉舟分道扬镳。
却见楚沉舟目光落在某处,欢喜地叫了一声。
“你看!他在那里!”
白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不远处的沈云浓光着身子坐在浅滩里沐浴。
阳光照着他白嫩的身子像发光的莹莹白玉,沈云浓垂着眼睫正用手揉着打湿的乌发细细清洗,表情淡淡的,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窥视着。
楚沉舟看得兴致勃勃,盯着人直瞅,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好白啊………”
此话一出,白泽的脸色由红转白,转头劈头盖脸怒骂楚沉舟:“你不要脸!!”
楚沉舟一头雾水:“啊?!”白泽怎么骂人啊?
白泽怒气冲冲,目光如刀尖一样锋利:“你下贱!你偷看人洗澡!!”
楚沉舟更加迷惑了,有些委屈:“他和我一样都是男子,看一看又没什么。”
因为不通人事,这货的欲望都是纯粹直白的,还没有学会收敛。
气个半死的白泽再没理这混账,轻点几下足尖就飞到沈云浓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还在沐浴的沈云浓盖得严严实实。
沈云浓惊叫一声,见来人是白泽才松了口气,抱怨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刚才找你半天找不到,现在又突然跑出来吓我。”
他扯着身上的衣袍:“我还没洗干净呢……”
这浅滩的水很清,又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沈云浓坐在水下的大圆石上,肚脐眼以下的部分都浸在温热的水里,舒服极了。
白泽按着沈云浓的手,不愿意楚沉舟看见沈云浓坦胸露乳。
“为什么在外面洗呢?要是被人看见?”
沈云浓握着湿漉漉的头发,感觉白泽的话有些好笑:“这是我住处的山峰脚下,一般没人会来。”
“就是看见又怎么样?我是个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沈云浓反笑道:“难道还怕被别人占便宜?”
他这样坦荡,反倒让白泽像是无理取闹。
白泽皱着眉,心生一计,将沈云浓的头发挽在手掌中细细揉搓。
“我帮你洗头发……”
这样的亲近,沈云浓一下子高兴起来,也不怪罪白泽刚才推他,乖乖坐着让白泽帮自己洗头发。
他高兴得脚丫子在水下一下一下晃悠,暗流涌动,水面泛起层层波澜,映着细碎的阳光波光粼粼,折射进白泽的眼眸,恬静的河流缓缓流淌。
楚沉舟看了半天,见白泽的背影挡得沈云浓严严实实,觉得上前攀谈有些唐突,又觉得两人挨在一起的画面有些刺眼,便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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