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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放尿 尿在床上(6 / 18)

会儿吧,下午再处理徐青的事。”

“你早上忙,小罗给你留的东西也来的及吃,当心胃病要犯。”

他要去看换个衣服换了半天的谢江平,错身而过的时候,手搭上男人的肩,轻拍了两下。薄得硌手,心没来由就软下来,嘴里告诫的话转了半圈又变卦。

“瘦了……忙也得先顾身体。”

扫地的姑娘小罗,扫完了地却没走,候在不远处蹉跎。门关得紧实,没有偷听偷窥的机会,所以她只是在等人。

半张脸肿得厉害,王诚目送陆屿舟离开视线后,就忍不住龇了下牙。

小罗凑过来看,看人脸上的伤,觉着新奇。“疼吧?劝了不听,啧,活该。”

王诚摸了摸姑娘脑袋,笑一笑说,“不疼。你给我留了什么?”

“这会儿闲下来有空了?”

王诚微眯起眼睛在脑子里排了排日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事是做不完的,可总要有先有后。现在我想先忙你的事情。”

“傻瓜……”罗绮攥着王诚的手放在男人自己的前额上,“你就是为人死了,他能感念你一分好不成,他都信不过你。”

“呐,为主上而死……”男人将手握成拳,轻轻扣紧在心口处,“那可是无上荣耀。”

“别的还求什么呢?”

罗绮见不得人这么说话,也见不得人全不当事一般的笑,忿然道,“打得轻了,就该打断那条腿的。”

“盼我些好的吧,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

——

暮天飘雪,大朵大朵的雪花铺叠在冰冷黝黑的土地上,然后满满被鲜血染成艳红色。

血是温热的,在干冷的空气里四散漂泊着白色的水汽,它们从创口处汩汩向外流淌,蔓延,宛如有生命的活物,所过之处皆被浸污侵染。

孱弱薄透的冰凌花瓣落在血泊的瞬间就被融为一体。自杀般铺天盖地落下,将凌乱的脚印,厮杀搏斗地痕迹,染血的子弹,面容扭曲的尸体,还有断肢残躯统统埋没。但它们掩盖不了遍地的血色……太多了,太,多了。

这里到处洋溢恶臭的血腥,像是一个屠宰场,只不过被屠杀的猎物从司空见惯的猪狗牛羊化作了万物灵长,人。

乌云压过晚霞的漫天的红绯,阴测测冷飕飕的天色,又叫人一颗心沉重地躯体担不住。

谢江平舔了一口迸溅到脸上的血,拎着刀,将身下连呻吟都细弱如蚊蝇的人彘贯穿了喉咙。他笑了笑,吐了一口唾沫在人血肉模糊的脸上。

人们管他叫疯子,他不讨厌,但是很可惜并没有那家精神病院愿意收治他,所以只好任他在世界上浪荡。

但他不能算作是个疯子,被叫做的疯子的前提是个人,而大多数死在他手里,又或者勉强死里逃生的人更愿意叫他是畜生。可又巧,他正好是条颈上拴着狗链的畜生,不知晓圣人曾言的仁义礼教为何物。

他是陆屿舟的狗,

也只会为了一个人发疯。

他不知道,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非这么着急自己上赶来排队送死。

他跪坐在交叠着的尸体上,歪了歪脑袋,垂眸低声问着死人,“你们,怎么敢的,怎么敢动我主子?”

被弄脏的狗一身黑衣不显血色,却周身透着腥煞气,剑目中眼珠半晌一动,手中长刀披寒月雪色便是透骨生凉,渴饮热血。

谢江平一个人走的,一个人回来的,来去悄然间,走的时候没人敢拦他去发疯,回来的时候到是有人面露嫌恶地推他先去洗个澡。

王诚从陆屿舟的房里出来,不巧正撞见一把把罗绮推开,想要往房间里走的谢江平。罗绮拦不住,但他还是能在神智健全的谢江平面前拦一下的。

“你这样就想进去?”

“诚哥……主人他怎么样?”

王诚面露难色,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便抬手拍了拍谢江平的肩膀。“你别着急,暂时还没什么大事。”

“少爷他只受了一些轻微的皮外伤,那帮人没对他做什么……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就过去了。”

顿了顿王诚又试探地问了句,“都死了吗?”

谢江平暗了眸子,没说话,但过冷的面色已然将答案都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

“啊……做得好。”

多么苍白又无力的一句话,王诚却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去粉饰太平。

“主人他,他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就别拦着我。”谢江平不想再纠缠那个话题,他直直地问出来,手搭上王诚的肩,人的嘴里要是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那就别怪他动手扒拉他了。

王诚拿他没办法,招招手让谢江平凑近过来同他耳语。

嘀咕着,细细碎碎,终于给心急的狼犬讲清楚了。

不晓得王诚说了什么可耻的东西,直让谢江平听完后脸上唰得升腾起大片红云,又转而也泛起了难色,

“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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