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格外安静,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他呆坐了一会儿,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上的伤口用水冲洗后又用不用了的衣服扯下一块布料做包扎。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可以帮自己的只有梁泊,可是梁泊前几日出了城,不在这里,没有办法,兰景宁先一路走去了县衙门口,门口的百姓人来人往,他看着敞开的大门,戴上帏帽遮住脸朝里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
尚大哥会不会已经被关进监牢了?他无法想象那群人会怎么对待尚嵘,这都是他的错,他想冲进去告诉县令,是自己扎伤了他的儿子,该抓的人是他而不是尚嵘
就这样在县衙门口等了许久,饿了他便用身上仅剩的几个铜钱在对面的摊贩那里买一个包子,包子的喂到让他忍不住回想起当时尚嵘在城里给他带回来的那个,他眼眶有些泛红,从白天等到黑夜,本想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睡觉,可是身边却突然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兮的醉酒乞丐,兰景宁顿时被吓得困意全无,他走时太匆忙,钱没有多少,不能留宿在附近的客栈,他只好先回去。
一夜没睡,他担忧着男人的情况,眼泪都快要流干了,第二日,他收拾了包袱准备去那边等着直到看见梁泊,到县衙门口,这里的情形和昨日一般无二,只是兰景宁接近晌午时看到县衙侧门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提刀的捕快,另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夫,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大夫便转身往兰景宁的方向走了过来。
兰景宁犹豫了一会儿,忙跟上去,得知对方真的是被请去医治卓华的,他苦苦哀求大夫告诉他对方的情况,大夫见他可怜,便将大致情况跟他讲了一下,卓华至今还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县令与其夫人忙着关心他们的宝贝儿子,暂时没有时间处理尚嵘,且县令夫人信佛,不许卓华未好之时便出现杀生之事。县令即使再生气,想把害他儿子的恶贼一刀处置了,也被夫人一顿哭天喊地的折腾弄得没有办法。
双儿暂时松了一口气,又在这里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终于在县衙门口见到了身穿常服的梁泊,对方骑着马,神色匆匆,看上去奔波了几晚才赶回来,兰景宁还未上前,便见对方快速下马进了衙门里,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梁泊才从里面出来,表情严肃,双儿看得心里一咯噔,趁对方还没骑马离开之际急忙跑上去将人拦住。
见白纱下露出兰景宁的脸来,梁泊脸色一变,忙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后便忙下马,将人带到了鲜少有人经过的角落处。
“你如何会在这里?我正要去找你。”梁泊眉心紧皱,看上去是已经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了。
“梁大哥,尚大哥他,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他都是为了我——”
梁泊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刚才我去牢里见过他了,他托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尚嵘未出来这段时间,我会替他照顾你的,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扶你上马,回我家里,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人救出来。”
双儿点点头,扶着梁泊的手臂慢慢跨坐在了马上,随后男人便拉着缰绳将马牵着回了他就在不远处的房子,房间外一圈栽种着竹林,梁泊见兰景宁脸色不好,先让对方进屋去,自己则将马牵到了后院。梁泊的屋子里燃烧着熏香,兰景宁闻着觉得身体放松了许多,只是一放松下来,脑袋的疼痛感也变得明显了,他扶着桌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皱着眉揉着眉心。
梁泊推门进来,见他如此便知道他这几日必定没有休息好,于是快速转身去了旁边烧了些水,又整理好床铺,因为他平常就不怎么生火烧菜,手艺根本没法看,他都是有一顿凑合一顿的,想想还是转身去外面的市集上买了些吃的,来来回回间已是晌午了。
“阿宁,来,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如果尚嵘出来了以后你反倒把自己身体搞垮了,那都是我的不是了。”梁泊好言相劝,朝着坐着的双儿连连招手,兰景宁确实又累又饿,想到在大牢里还在担心自己安危的丈夫,他强撑着身体打起精神,走了过去。
“你吃饱了以后就去屋子里好好睡一觉,相信我,会有办法的。”梁泊将面前的碟子往双儿那边推了推,见双儿终于张嘴多吃了几口,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回想着和尚嵘见面时的场景,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怎么就偏偏这几日不在呢?若是当时自己在,或许可以趁人不备将人放走,又或是当初发现卓华盯上兰景宁时,就该劝两个人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现在反倒害得他们受苦。不过好在自己就是衙役,还能照顾照顾尚嵘,让他少受些苦,大牢里那几个看守都是一开始就跟随县令的,尚嵘伤了他的儿子,依照县令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没有少下命令让他们“好好招呼”尚嵘。
“梁大哥,你不吃点吗?”兰景宁吃了几口才注意到梁泊始终没有动筷子,梁泊也正好回过神来,他笑着摇摇头,示意双儿先吃,“我不饿,你先吃,吃饱了再说。”
兰景宁本就饭量小,这几日忧思过度便更不愿意多吃了,只吃了半块馒头几口菜也就放下筷子了。梁泊看了眼桌子上可以说根本未动的菜,心中叹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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