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他给的戒指更不对吧?
“下面该你交代了。”
我没来得及多看戒指两眼,楚苍就捏着我的脸,逼我正视他:“脸上这个伤怎么来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给楚苍看手机里保存的那些信息,他会特别生气。
但是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自己看下吧。”我把手机递给楚苍,起身去外面的小冰箱拿出两瓶凉茶,走回来放在他手边。
楚苍只看了两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其实他一般表情变化不大,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懒洋洋的从容不迫的样子,只是我们相处久了,我能感知出他的情绪好还是不好。说实话,如今他这种铁青的脸色,实在很少见。
“你们打过电话?”楚苍问,“通话录音呢?”
我给他指了指,让他去一边听。
但楚苍抓住我的手,垂下视线听着外放,最后他看我:“所以脸是怎么回事?”
我将那天那个男人的袭击尽量轻松地表述一遍,楚苍听完,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我。他的拇指,一直在轻轻抚摸我脸上蔓延到锁骨那道浅浅的伤疤。
“没关系,在用医生的药,很快疤就没了。”
我不大自在,想去推他的手,“别摸了,有点痒。”
“怪不得你对那个人那么好。如果那天不是他在,你会怎么样?”
我握住楚苍的手:“别去想那种假设,这不是没事。再说,我也不是废物到反抗不了……”
我的声音停住了。
被我握住手的楚苍,倾身靠近,他带着凉茶味道的潮湿的嘴唇,印在我的下巴那里。
发生了什么?
楚苍的气息近在咫尺,我对上他的双眼后,他率先移开目光,抓着我的肩膀,湿凉的嘴唇往下滑,吻到我的颈侧。
直到这时,我才猛地用力挣开他,本来想站起身,可腿被床脚绊了一下,我又坐回去,头脑发蒙,眼睁睁看着楚苍再度靠近。
“我就不该离开那么远。”楚苍的眼睛是浅棕色,我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瞳孔在微微颤动,“否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骚扰你,跟踪你……谢宁音,为什么不跟我说?连我都不可以说了吗?”
“你离我那么远,好好读书吧,再说这个也不是很大的事。”我下意识回答他的问题,随后反应过来,“你刚刚是做什么?”
楚苍完全忽略我的问题,他点头道:“对,没错,都是我离你太远的缘故,如果你在我身边,就不会受伤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觉得他状态很不对劲,试图让他冷静,“根本没有因果关系,而且你回答我,为什么要亲我?”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很困难,我觉得我有些缺氧。
楚苍看着我,我也同样看着他。
他突然笑了,和往常一样的有点痞气的笑容,说道:“音音,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要跟我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就好像一层存在那么久,久到我们都习以为常的窗户纸,它就应该在那里,它应该存在一辈子,可是突然楚苍就将它撕开了。
我说不出话,之前喝的两口凉茶变得很苦,在我胃里冰冰地翻来搅去,让我想吐。
“我又不是傻子,”楚苍主动离开我,他在我房间里熟门熟路地找出一盒烟,走到露台那里点上,“音音,你觉得你装得很好么?明明发现我喜欢你,还必须得装作不知道,和我接触多一些,就开始想办法拉开距离。哦,还去谈女朋友,为了体现你对男人完全没感觉?”
我是真的想吐了,后背在出冷汗。
管家的声音朦朦胧胧从外面传来,他按了铃,问我要不要准备早饭。我下意识回答不用,不要来打扰,张开汗湿的手掌,发现手指在发抖。
捅破窗户纸的楚苍显得如此陌生,甚至令我觉得我并没有真正理解过他。
“音音,你是怎么想的?又想要我像追求者一样对你好,又想要一直做朋友,不负责任吗?”楚苍抖掉烟灰,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他怎么能这么想?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的喉咙到胃都在抽搐,什么都说不出来,慢慢地抬头直视楚苍的双眼,他忽然收敛了那种笑容,将烟摁灭了。
我已经等不到他说下一句话,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撑着冰凉的洗手池,将喝的凉茶全部吐了出来。
喉管里火烧火燎一样,除了凉茶我吐不出来别的,只能在胃部收缩下干呕几声,眼泪都出来了,很狼狈地伸手去接水,将脸洗一遍,再漱口。
楚苍从我身后掰我的肩膀,我甩开他,弯腰缓了一会,才直起身。镜子里我整张脸湿淋淋的,头发很乱,干呕刺激得眼睛发红,好像我才是告白失败的那个。
接着我转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楚苍。
我有什么好占他便宜的?我需要吊着他不放手吗?我除了不能像恋人那样和他接吻上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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