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王冬的肩膀。
王浩泽和邱秀婉都上楼,家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就显得屋子里安静得很,王冬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主动给凌花杰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王冬本来是等着凌花杰主动找话题的,但是对面把电话接起来只叫了一声哥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你在干什么?”没办法只好王冬找话题聊天,凌花杰声音糯糯的,“哥,我到家了。”当然,王冬肯定也察觉了凌花杰语气里的不寻常,试探性的问:“你怎么了?”
凌花杰坐在火盆边,身边还坐着一个浑身都是伤的人,他唯唯诺诺地瞥了一眼凌花杰。凌花杰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颓废:“哥,我的朋友,被家暴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旁边这个唯唯诺诺浑身是伤的人,叫张贱,即使在农村给孩子取名再怎么不讲究,也不会单取一个贱字。可张贱的父母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在他17岁的时候为了三千块的彩礼,就把张贱卖给凌花杰村里一个酗酒、三十好几的一个劣质alpha。
张贱只比凌花杰大了两三岁,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像是老了十几岁。张贱嫁过来第一次被打,就躲进了凌花杰的家,当时是周末,平时凌花杰在县城里的高中不回来,但那天他在厨房给奶奶做饭,看着满身是血的张贱时,他说:“可以选择跑”。
凌花杰看着浑身没有一寸完整皮肤的张贱,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给他递过去一张凳子。而今天的情景和之前也大差不差,凌花杰走到家么口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蜷缩着一团黑影。
“我以为你会跑掉。”凌花杰把火盆往张贱那边推了推。张贱垂着头,脸上,手上全是伤痕和脚印,不发一言。
农村的晚上,尤其是冬天,安静得很。所以当凌花杰手机铃声想起来的时候,张贱浑身一哆嗦,差点把火盆踢倒。
张贱低头抬眼观察凌花杰,似乎他在看到来电的一瞬间,神色都柔软了很多。张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花杰,在他的印象里,凌花杰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跑走。”
但张贱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到哪儿去,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愿意留下他。
凌花杰说完家暴这个词之后,张贱似乎还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在说自己,原来这种行为叫家暴,他以为所有夫妻都是这样,他的爸爸妈妈是,所以他也应该是。
王冬听了凌花杰的话后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花杰也是。两个人贴着电话屏幕,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醉汉仿佛提着酒瓶在砸门:“贱人!你是不是在里面?!凌花杰那个臭小子回来,你就往他这边跑,是不是想让他操你?!”醉汉一个劲儿的砸门,但是凌花杰却着急给电话里的王冬解释:“哥,我和他没别的关系。我”凌花杰还想解释什么的,王冬打断他:“我知道,你能解决好这件事吗?”凌花杰看着跪着爬到角落缩着的张贱,“哥,我不知道。”
王冬的心跟着电话那头的砸门声紧了一下,“凌花杰,我相信你。”凌花杰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然而并没有挂断。把门打开后,凌花杰快速挤到外面,然后把门拉上。
张贱看着桌子上亮着的手机,他用膝盖走到电话旁,把耳朵贴近听了听:“我和小杰,没什么。你不要,误会了。”短短几个字,张贱却像是说了很久才结束,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被殴打的时候还会忘记喊痛。
王冬惊讶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起身披上外套,快速的查了一下凌花杰老家的地址:“你不要害怕,凌花杰会处理好这件事。”
张贱愣愣望着屏幕上的字,他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凌花杰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会是那样的神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突然一下就底下去了。凌花杰推开门进来,把门锁好。看着张贱解释了一下:“喝醉了,晕过去了。”
凌花杰把电话拿起来:“哥,你现在在干嘛?”王冬现在已经把车开到高速路口了。王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说:“我不放心,我想来看看你。”
凌花杰好像没反应过来王冬话里的意思,直到感觉火盆快要烧到自己的裤脚了他才开口:“不行,你快回去!”
“已经上高速了。”王冬继续说。凌花杰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让王冬为自己操心,眼眶慢慢红了,“哥,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张贱用手把火盆挪远了点,以免火星跳到凌花杰身上。“好了,我挂了。”王冬挂断电话,以免凌花杰在说些什么惹人哭的话出来。
南方的冬天不怎么下雪,但是今年却下了。直到天微微亮了,凌花杰才闭上眼睛眯了一会,火盆里的碳早就烧完了,屋子里有些冷的刺骨。
张贱蹲在角落拍了拍床尾的床腿,想要叫醒凌花杰。凌花杰翻了个身,下一秒就听到了门外一阵惊呼!
是王冬的声音。凌花杰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好推开门。就看到王冬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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