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感觉炙热的气息,紧贴着他的脖颈,对方身上还有好闻的香气,陈杨骨头里发冷,抬手抱住了他。
陈杨听到叹息声。
下一秒,他被对方抱紧。[br]
星星闪烁。
小狐狸趴窗台看着玫瑰花,写观察日记。
它每天给玫瑰浇水,拔草,观察它的变化,说:“快开花吧,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花。”
玫瑰开了。
花朵很小,粉粉白白一团,香味清淡。
小狐狸欢喜极了,夸了玫瑰,拍了很多照片,分享到班级群。
小狐狸被嘲笑了。
“傻瓜。”
“你的是栀子。”
“它不是玫瑰。”
小狐狸生气,再也不理欺骗它的玫瑰。
被当成玫瑰的栀子花,失去灌溉、照顾、逐渐凋零。
小狐狸突然哭了。
七岁的陈杨说:“小狐狸怎么哭了?”
“小狐狸很伤心。”陈爸爸放下书,“栀子骗了它,但它还是栀子,可小狐狸失去了它。”
陈杨懵懂。
“以后你就懂了。”
不知为什么,陈杨梦到这些,连不理解小狐狸伤心的心情都真实。
我会失去他吗?像小狐狸失去栀子。
他说,我们暂时分开,他耳朵嗡一声,两条腿发软,险些栽倒在地,为什么会惶恐,连指尖都透着一股冷。[br]
余迟明明骗了他。
他现在很失望,甚至有一丝绝望,余迟触碰到自己底线,理智告诉陈杨不能接受,绝不能。
可想到余迟说那些话的样子,他心里难受。
好累……
体温莫名升高,陈杨察觉自己又在发烧,一晚上忽冷忽热,有种烧下去要完蛋的错觉。
这时令人沉醉的酒香侵入鼻腔,微冷的手心覆在滚烫额头,好似夏日凉风,让陈杨十分舒服。
他被轻轻扶起。
纤长的手碰到后颈时,陈杨害怕地抖了下,下意识想要挣开对方,随后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那处皮肤。
凉意瞬间袭来。
陈杨眼睫颤了下,混沌视野里看到熟悉的面孔,是他,同时又觉倦意涌上,无法思考,他听到余迟说,睡吧。
这次,陈杨睡得很沉。[br]
第二天,陈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但感冒好了,浑身说不上来的轻松。
卧室里安静,只有他一人。
陈杨往被窝缩了下,闻到很淡的酒香。
这是……
陈杨摸向后颈,退热贴没了,掀开被子下床,慌张地跑出卧室,一个人都没有,昨晚还真做了一场梦。
陈杨疲惫坐下。
良久,门外传来门锁转动声。
余迟走进室内,就闻到淡淡烟草味。
客厅沙发椅上,陈杨半躺在上面,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隔着升腾的雾气,陈杨愣愣地看着余迟。
余迟疾步走到桌边,拿起遥控,打开室内的排风系统。
“烧退了就抽烟,”余迟说,“不要命了。”
小白也跑来“汪汪”叫。
陈杨熄灭烟:“我没抽几根,乖啊,别叫。”
又抬头看余迟:“你带小白出去了?”
“是的,顺便到便利店采购。”余迟拎着一袋东西走进厨房,“你去洗漱,一会儿来吃早饭。”
“哦……”陈杨开口时发现自己还穿着那套汗黏黏的睡衣,他很有形象包袱的冲回浴室,打开花洒。[br]
洗好,陈杨赤脚走进衣帽间,挑了身好看的衣服,像要洗脱给余迟留下的邋遢印象。
后面反应过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陈杨无力叹气。
余迟煮了瘦肉粥,软糯可口,他还买了煎饼果子:“这家店生意好,做的煎饼果子出名,我排队买的。”
陈杨震惊,无法想象余迟会排队买早餐。
余迟说:“尝尝。”
“好。”陈杨吃完粥有点饱,但余迟排队买的煎饼果子吸引力十足,陈杨尝了一口,夸赞:“好吃。”
见此,余迟微露笑意:“你以前没吃过?”
“没有。”陈杨想了一下说,“以前在叔叔家,早餐每天都西餐为主,偶尔一点中餐,我大哥不高兴。”
“你好歹能买喜欢的吧。”余迟放下勺子。
陈杨说:“算了,在别人家搞这些不好。”
余迟斟酌了下:“你叔叔知道你出院了吗?”
“我没跟他说过。”
陈杨低头道:“我家那些亲戚,我不太喜欢。”
余迟沉默下来。
陈杨也没说话,气氛刹那间在两人之间凝固。[br]
从刚才到现在,彼此都回避alpha话题,但陈杨家亲戚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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