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br]
外面炎阳高照,行人稀少,走到咖啡厅,是快中暑了,陈杨又累又渴,只想马上喝一杯冰咖啡,别的都没想。
看到熟悉的绘本,陈杨心情好了点,暂时能从无法排解的思绪中出来,于是每天午休,陈杨来咖啡厅点餐。
手机响起,陈杨合上绘本,看到夏辉打来,说瑞鸿宣传来了,问陈杨是不是在外面,是否需要他接待。
陈杨说:“不用,泡杯茶给他,我过会来。”
瑞鸿融资完一轮,有资金做运动饮,那天开完会后,陈杨被指派到产品包装设计方案上,后续还要负责推广,简直无从下手,后面线上联系瑞鸿宣传。
瑞鸿宣传是个男性oga,说话轻声细语,他今天来公司把饮品资料给陈杨。陈杨看过后,带着夏辉跟oga吃了两次饭。夏辉是谈判人员,酒量好,是个人精,饭桌上把oga哄得高兴,介绍不少人给陈杨。
其中有代工厂的人。
对方跟陈杨透露饮品申请专利准备小试。
陈杨打听进展后,一连忙了好几天。[br]
晚上九点,陈杨把车开进小区,回来晚了,常用车位被占,他放慢车速,往前开一段路,见有空位停进去。
这时,陈杨看到余迟开着奔驰驶来,把车停进他旁边的空位。隔着车窗玻璃,陈杨看到余迟在打电话,没有留意到自己,陈杨没下车,安静等了会儿。
余迟打完电话,推开车门下车。
车门锁响起,余迟低头把玩手机,没看到陈杨。
还在发信息。
陈杨听到信息提示音,不是发给他,他近来没在这个时间段收到余迟的信息,余迟好像变了,又似乎没变。
陈杨按响喇叭。
余迟停下脚步,回头望去,陈杨冲他挥挥手。
路灯昏黄,陈杨看不清余迟脸上表情,只见余迟收起手机,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近,站在车窗外。
余迟说:“刚回来吗?”
陈杨坐在车里,没有下车,他手肘撑着窗边看余迟:“有一会儿……”
话没说完,余迟手机响起,他收回落在陈杨身上的视线,看了眼来电显示,转身接电话。
陈杨眉心微蹙,那晚见面后,余迟很少打电话给他,同住一个小区,也没偶遇,这样下去,疏远在所难免。
他想过余迟不会一直等他,说不定哪天提出分手,或像现在冷处理,不再见他,不发信息,给他思考时间。
陈杨脑中像在拉锯战,一方说喜欢不用在意性别问题,一方说不能跟嫌恶的性别捆绑,何况余迟还骗你。于是陈杨想起这事,就变成一场车祸现场,怎么理都乱。
眼看余迟还没结束通话,陈杨拔出车钥匙下车,余迟回头看向陈杨,两人视线相交,陈杨靠在车门边。
……没能走。
余迟说:“嗯,没问题,我知道那地方。”
挂了电话,陈杨说他:“你最近比我还忙。”[br]
余迟说:“这几天事情较多,我有时在单位加班。”
这么面对面站着,借着路灯投来的光线,陈杨发现余迟不太一样,他把头发剪短了,露出额头跟耳朵,这种发型挺容易丧,但余迟驾驭住了,清爽又精神。
陈杨恍然想起,余迟心情不好时会剪发,有时陈杨看他头发长度就知心情,越差越短,余迟最近心情差啊。
这长度都赶得上寸头了,可惜还是很帅。
“你看什么?”
“看看不行?”
他耿直的口气不知让余迟想到什么笑了。
陈杨有点失神。
住一起时,余迟回来晚,每天仍能见面,不会有分开的感觉,不住一起又不见面,陈杨心里怅然。
他花好几天接受余迟离开,偶尔空闲了想起余迟,晚上就睡不着,每当陷入这种难以解脱的情绪,陈杨就试着放过自己,挑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去做。
陈杨说:“周末休息,我们看画展如何?”不等余迟回答,他补充,“是西班牙画家达利的展览,机会难得。”
余迟眼底闪过一丝忧虑,一是想到工作忙得联系少,二是陈杨难得再次邀约,但他明天确实有别的安排。半晌,余迟说:“我明天出差,等我回来去好吗?”
“明天最后一天。”
余迟没有说话。
陈杨不悦,好像每次约他,都被拒绝。
“出差重要吗?”
余迟看着陈杨,见陈杨说完这句脸色不好,余迟再次说道:“抱歉,下周你有时间,去哪我都行。”
他态度真诚,不像故意找借口。
陈杨气消一些:“你去哪出差?”
“平古镇。”
“离临江不远?”
“嗯,不远。”
陈杨抬眸,跟余迟对视几秒:“我跟你去。”
余迟震惊,以为陈杨开玩笑,但他显然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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