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此时绯红一片,散兵不明白明明是面前人主动,为何还如此大的反应。双目对视的同时,他听见了那句认真而诚恳的话。“喜欢,不是因为想要缓和家族关系,而是因为……喜欢你。”不甚熟练的告白,加上那红透的脸颊,成功逗笑了散兵,他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哦?还有吗。”还有知道是你的时候,婚礼才真正开始。还有因为是你,所以一切的流程都很用心和认真。但这些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要说的话有太多太多。又是几声接连的爆炸声响起,从远由近。想到半山腰的那些人,大概就猜到了为什么会混乱起来。两人都没着急赶向声音的来源处,因为按照猜测,对方的目标应该是冒名顶替的他们。勒紧的腰带终于被松开,散兵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腰侧。万叶拿着解下来的腰带,刚想替面前人重新绑上,就被抬手拒绝。“不需要了。”散兵撤开衣领,“应该有人在赶过来,这个腰带太碍手碍脚了。”纯白的白无垢只靠一个结系住,宽松不少的同时,又露出里面同样白色的衬衣。万叶很想说,交给自己就好,但看着面前人转动手腕,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又知道来时的一路过于拘束他。“好,那便拜托阿散了。” 坦白的解释扑簌簌落下的叶子,落地无声。而僵硬着倒下去的身体,则发出噗通一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人,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器、刀,甚至没派上用场。“就只有这几个?”略带狐疑的语气,说着的同时,宽大的白色衣袖又摆动起来,“太弱了。”来的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武士,他们手持武器、身披盔甲,但却在急促的几声铃响后,眼前一黑就各自躺下。强大的风波将他们震晕,他们应该感谢这里是神社,是神圣之地不宜见血,否则就不是躺一会那般简单了。万叶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看向神社外面,随后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不,他们应该是来打头阵。还有几波,而且听上去并不是普通人。”那些突然窜出来的人,甚至没确定袭击的人是不是正主,就拿着刀冲了出来。万叶来不及反应,就看见身边人从袖子底下掏出铃铛,随后那些人甚至没有近身就接连倒下。白色的宽大袖子有些影响动作,不过来人都是些喽啰,自然用不着认真。不知道那些有着蹩脚身手的人,是从哪里找来的,说他们是武士简直是侮辱武士一词。下山的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一身黑衣、黑布裹面的忍者,如同潮水那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红色的血在纯白的白无垢上绽开,那个身影灵活游走于各种埋伏之间,同时带动的还有悬浮在空中的铃响。
按照一开始约定的,万叶跟在身后,处理那些暗处的流矢、暗算,同时也负责确定敌人的数量。这些忍者所用的忍术,是从未见过的。万叶一边用写轮眼观察,一边猜测着。在与其他忍族会面之时,泉奈讲过各个忍族的特点。而他从未见过的作战方式,除了是流浪忍者外,那就只有可能是别国的忍者。而前来袭击的人一波波,十分默契的同时,又颇有规章。这样看来,很明显是后者。再者,这般多的忍者出现,但山底下却没有任何支持。是不知道,还是故意不来支持?来不及细想,暗处飞来的苦无打断了思绪。白发的身影在光线黯淡的森林之中,格外明显。两人后背相贴,短短两句便确定周围来敌数量,随后默契的调转方向,各自负责一边。红色的写轮眼转动,几息之后树下又多了一个躺倒的人。远处天空飞上一抹黑色,紧接着炸开红色的烟。而这声声响,仿佛是什么讯号那般。周围原本互相配合,井然有序进攻的忍者,突然都不择手段攻来。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散兵抬手挡了下,那些无形的丝线,却如同紧密的网,死死缠住手腕。如果这些忍者的目的是大名,是为了破坏这次的仪式的话,那没有掩饰身份的他们,应该不会被集中攻击。但这些蒙面的忍者,却像是被人cao控的木偶那般,不死不休。“阿散!”身后传来焦急的一声,盘起的长发被细如发丝的线绷开,披散的同时微微遮掩部分视线。虽然细如发丝,但那些透明的丝线却很有韧性。散兵抬手想要挣脱,但却被牵扯着踉跄一步。灼热的气体从身侧擦过,一个火球大范围落下。烧断丝线的同时,却接连带来几声爆炸。在满目的火光出现之前,散兵看到了数张轻薄的纸挂着丝在线、苦无上,遍布四周。是起爆符。来不及多想,在退后半步的同时,伸手抓住身后人的手。紧接着那些爆炸声骤然远离——周围安静下来,只余风穿过树木,带来的叶片摩擦的声音。但刚刚近距离的爆炸声,给耳朵还是带来不小的负担。万叶死死拧着眉,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片刻后,拽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突然松开。刚刚那波攻击是最后一波,那些无名忍者是最后的攻势,他们没有援兵。但似乎是豁出一切,他们不顾自己安危,携带大量起爆符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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