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军情处任职的经验告诉阿尔弗雷德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他总觉得蓝小姐隐藏着什么。但不等他多问,一向下午才起的布鲁斯破天荒地“早起”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了楼梯上。“……阿福。”布鲁斯在看到阿尔弗雷德的一瞬间就完全清醒了过来。“早上好,老爷——真是久违的问好,我几乎要不记得‘早上好’该怎样说了。”“早安。”若娜简短地道了句好,继续浏览着手机上的信息。“蓝小姐。”布鲁斯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转,“你们应该已经相互认识了。”说完他想起了今天是工作日,“蓝小姐今天休息?”“我辞职了。”若娜说,虽然辞职信还没交过去,而智能管家已经在研究康纳数据之余给她拦了不下十个电话:“科研所的工作还是不太适合我,太沉闷了。”像是因为一楼的人过多而感到拘束,她在说完后就找借口上楼了。“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等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后,阿尔弗雷德阴阳怪气地说,“您的视线似乎从未离开过蓝小姐。”“只是出于对超人女友的必要关注。”布鲁斯说,困意随着若娜的离去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我再去睡一会儿。”阿尔弗雷德站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已经起床,不如去公司开个会。”若娜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那副漂亮得不像是赝品的油画。无名的女郎静静地注视着她,表情淡然恬静。她走到了对方的面前,手指抚上镶住油画的边框。略微用了下力,似乎没有钉死。她将这幅画取了下来,一个空格出现在她的眼前,里面放着一件白色的纱裙,盖在下面的则是一个丝绒小盒子。眨了下眼,她若无其事地把油画挂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小青梅和小竹马(十九)堪萨斯之行十分愉快, 玛莎大约是世上最好相处的那一类母亲,就算若娜的部分表现有些失礼,她依旧热情非常。望着她, 若娜不禁想起了快要被自己忘掉的“母亲”。她成为吸血鬼的时间远超于作为人类的时间,关于人类最后的记忆是医院和病床,还有换来换去的护士和医生。为了让她活下去,她的父母选择失去她。可是她并不喜欢他们的这个决定,在刚成为吸血鬼的那段日子里, 她对父母充满了不解——如果可以,她宁愿痛痛快快地死去。若娜转化时的反应很大,据男妈妈后来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 承受不了黑夜的力量。
她在得到新生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些后遗症, 人类时期的记忆在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 印象最深的就是医院, 一个又一个医院。还有雾气氤氲、燃烧着煤气灯的黑色城市。出神地咬着手上的苹果派,帮玛莎整理好仓库的克拉克回来了, 格子衫因为刚才的劳作解开了最上面的几粒扣子,满脸阳光地笑着问她要不要现在就去蓝家族的旧址。视线可耻地在小镇青年露出来的腹肌上停留了片刻,她端正了姿态,假装自己还是个正经人。“旧址?”“唔, 就是……”克拉克阻止了语言, “买下你家农场的买主从来都没有来住过,也没有请人维修房屋。所以在去年的时候, 那栋老房子因为暴风倒塌了。”若娜想起来了,当时游戏还提示过这件事, 但她并没有在意。“真可惜。”她说,“去看看吧。”堪萨斯乡下的农场彼此间隔得都很远, 曾经属于若娜家的玉米地因为荒废了许多年而长满了杂草,只有房舍附近的土地保持着整洁。“有时候我会来看看。”克拉克解释说,围栏在台风或是暴雨的摧残下消失了好几截,本该被它们保护着的房子也离奇地失去了屋顶。台风,超英世界的台风威力果然恐怖如斯。远远地站在这儿看了会儿,若娜并没有想起什么东西,她对于农场的记忆依旧只有游戏里的那些。克拉克倒是有些兴奋地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然后顺势提出了下个星期带她去自己的另一个家——孤独堡垒。他花了一点时间来解释那处氪星留下来的遗产,还说到时候要让她见见乔以及在堡垒录入她的指纹。“好呀。”知道他想干什么的若娜干脆地答应道,语气轻松愉快,实际兴致缺缺。今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哥谭,玛莎把克拉克的房间收拾了一下给她住,小记者则是在客厅打地铺。睡觉前若娜开着玩笑要小竹马和自己一起睡,又作势去拉他的外套,把可怜的小青年吓得舌头差点打结。“今晚不可以。”克拉克严肃地说,前些天倒是没见他这么贞烈。遗憾地把扯开的扣子重新扣上,若娜规规矩矩地向他到了晚安。克拉克在堪萨斯的房间布置得和大都会半差不差,正对着若娜的那块天花板残留着一个小钩子,那串星球最开始应该就挂在这里。脑袋一转,两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映入眼帘,淡淡的花香很是助眠。自己最近似乎迷上了睡觉。若娜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管家终于研究好了如何让小康纳马上长大,并按照若娜的要求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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