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痛,冷水随之也大口大口的灌进了口腔中,顺着食道涌进胃里。好在他对被液体呛入气管、浸泡在水中窒息的感觉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从不陌生,于是太宰治索性也合上了双眼,缺氧带来的肢体麻木不算强烈,甚至比起身下触手抽动的刺激感来说微不可闻,他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忽略多余的感受,下一秒就被拽着手心从水中一把捞起,像只泡在水里的布偶一样。缠着胸腹间的触手只是一下发力,太宰治就像什么坏掉的充气玩具一样,咳嗽着从口中溢出点水来。
费奥多尔没有在乎人的反应,甩甩腕足,低下头去吻他的指尖,细碎的亲吻间混杂着啃咬,专心致志又亲密的像是在安抚什么恋人一样。完全贯穿了身体的触手还在后穴间抽动着,那种实质性的快意和刺激比之眼前无疑是要真切得多,太宰治有些嗤之以鼻,却也还是相当刻意的收紧了指关节反扣握住了对方,用着过分虚伪亲切行动表明了抗议。
他勾了勾还在被魔人轻啃着的指尖。
“——那你现在也算是在给我口交吗?”
“大概?”
身后的触手正在慢慢地退出身体,不愿失去这一快感来源的穴道急切地想要做出挽留,软肉像是在匆忙的吞咽着什么一样,环在腕足上,在更加紧密包裹着的同时那些内壁所感受到的一丝一缕快慰又显得强烈起来。有更多的水流顺着被撑大后没来得及合拢的穴口涌入体内,是比起刚才还要难适应的难耐充实感,太宰治不得不闷哼着垂下头去适应更多,魔人缠绕在他四肢和躯干上的肢体似乎都在用力,留下了大片鲜艳的红色绞痕。同时那一枚枚吸盘紧贴着皮肤不住的收缩着,大腿内侧和会阴处都没被放过,像是有无数张嘴紧贴在身体那些敏感的隐秘处反复的亲吻吸吮一样,刺痛混合着发痒的快感涌入四肢百骸。
“太宰君您应该也不介意吧。”
魔人自顾自的说着什么,而太宰治已经几乎快要分不清自己高潮的界限了,仿佛浑身上下到都在被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性快感侵袭了,乳头、腿间、性器、后穴甚至指尖都被令人头脑昏沉的舒爽快感包裹着,刺激有些过量了,青年迫切的想要蜷缩起来躲避什么,却因为缠绕在四肢上的触手只能无力的垂下头颅,鸢色的眼瞳中有对欲望着迷的碎片一闪而过,更多的却是空洞的抗拒与茫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鼻尖,舌苔在男人湿漉漉的面颊上一触即离。
因为更粗的末端已经退离了人体,所以方才还被撑开撑大到紧绷的穴口反而放松了下来,费奥多尔默不作声地将交接腕移动到松弛的后穴旁,还沉醉在飘飘然快感间的太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但也还是迟了半步,在他出声拒绝以前,更为纤细狭长的触手尖端已经蹭开了穴口边缘,贴着塞在其中的那根肢体慢慢伸了进去,于是太宰所有没来得及脱口而出的声音便都成了快感过载时的尖叫。
“呃啊、停下…费奥多尔……住手、呜嗯……太多了!停、哈啊…停……”穴口几乎要被撕裂开了,尽管是已经适应了身体被撑开的太宰治在鱼艹死也太丢人所以不要。”
“太宰君,请容许再纠正您一下,我也不是什么章鱼……”
“呣,那就是章鱼烧预备役?”
“所以,要来试试看吗?”像是突然妥协似的,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浑身绷带的卷发青年悠悠地叹了口气,举起手掌晃了晃,随意的就像是决定今晚晚餐去便利店解决一样,“费奥多尔君看起来一副非常想吃的表情呢。”
“但是——”
“请务必要自己来用餐喔。”
太宰治的语气算不上是多么的戏谑或讥讽,就和日常生活中轻飘飘的一个提议差不多,但对于趴在他数米开外地板上、缺失了一只手臂还遍体鳞伤、几乎气息奄奄的男人而言,光是将距离拉近都像是个莫大的挑战。
没有回应。
空气里安静的几乎只剩下两个男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魔人没有抬头,甚至连视线都懒得往上抬高寸许,对于遍体鳞伤的虚弱男子而言,像条搁浅的鲸鱼一样在粗糙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扭动、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往前挪动,将距离拉近,最后用仅剩的力气,也用了他仅剩的手臂,像捧起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将太宰治的手捧在掌心间——已经能够算是对“活下去”这一欲望和生理反应兴致寥寥的费奥多尔对“饥饿”所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那只手,从来都如同魔鬼般纯粹得可怖的空洞目光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些许近乎是贪婪的迷恋。太宰治的手算不上多么漂亮,和他本人如出一辙的瘦削、修长,半透明的白皙皮肤包裹着骨骼的轮廓,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肉间隆起形状,会让人联想起洁白的糖霜和柔软的奶冻,看起来味道会比想象中还要诱人。甜腻的蜂蜜香气间混杂着烘烤坚果沁出的油脂芬香,久违的食欲以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席卷而来。魔人靠着他最后的自制力端详着这只手,假模假样的公式微笑几乎要转变成欣喜若狂的狂喜,随着嘴角一并咧开张大的还有fork的獠牙,苍白的犬齿轻而易举的扎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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