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转小的趋势。
林清站在窗前,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珠不断敲打在紧闭的窗户上,这种天气,就算全副武装将全身遮得一丝不露也会被淋得透彻。
姜彦声洗了碗,擦着手从她背后走过,林清转身,踌躇不定地看着他。
她一会儿看看窗外瓢泼的雨帘,一会儿欲言又止地瞅他一眼,姜彦声像没看到似的,装模作样地从沙发拿起包,神情自若地说:“那我回学校了?”
一瞬间,静得只有隔着窗还能听到的淅沥沥作响的雨声。
“要不……你再等等?雨太大了。”
“我明天早八,现在估计打不到车了,我得走路去坐地铁。”
“……”
林清小声嘟囔了一句,姜彦声没听清。
“嗯?你说什么?”
“……算了,你在这将就一晚上吧。”
姜彦声喜不形于色,目光从她略微凸起的肚子上一扫而过,垂着眼尾状似为难地说:“这会不会不太好?我怕我睡觉压到你的肚子。”
林清不理会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走过去打开了主卧旁边那间房的门,扬了扬下巴对他说:“你睡这里。”
姜彦声走到她身旁,看她按开了顶灯的开关,房间瞬时亮堂了起来。
这间卧室很小,只放了一间床和一个床头柜,连衣柜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林清之前租的那间房宽敞。可床上铺了干净的被单被套,一看就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姜彦声不禁脸色一沉。
“谁住过这里?”
林清以为他是介意被睡过的床单:“我去拿一床新的床单被套和枕套给你换上。”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姜彦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强硬地拉回自己身前,低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眼睛说:“我说,谁——住过这里?”
手腕被他用力捏得生疼,挣扎着试图甩开桎梏住她手腕的五指,却无济于事,她生气道:“放开……你又发什么疯,弄疼我了!”
姜彦声一下子回了身,松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是没有放开她。
林清见甩不开,浑身泄了力一般,眉头和鼻子微微皱起,明显能感觉她此刻的不满和不耐烦:“林渊,也就是我弟,暑假住过这里,你要是实在介意就回你学校去吧,我也懒得给你找新床单。”
见她已然一副生了气的模样,姜彦声忙搂住林清的腰,低头将额头靠在她肩上,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
林清侧过头,别扭着不想与他贴这么近,耳边又传来他嘀嘀咕咕的声音:“可是,就算是你弟,我也不想你跟其他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她一把推开他,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有病。”
林清走回主卧,姜彦声亦步亦趋地在她身后跟着,撒娇一般拖着语气说:“是啊,我得了相思病,都是你害的。”
林清不理他,将干净的床单被罩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就拿上自己的睡衣去洗澡了。
待她擦着头发回房间,就看到姜彦声侧躺在她床上,支棱着手臂正在玩手机。
“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知道啊。”他将手机甩到一旁坐起身,拉着林清的手将她按在床边坐着,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我是来帮你擦头发的。”
姜彦声跪在她身后,两手不紧不慢地用毛巾摆弄着她的头发。林清穿着棉质的睡裙,因着坐姿,裙摆只堪堪遮羞一半的大腿,大腿以上的部位都被布料挡得严严实实,可姜彦声还是感觉喉咙有点发痒。
或许是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与她贴近,光是闻着她身上刚出浴的味道,就足够让他心猿意马,热血贲张。从他低头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巍然高耸的胸乳,小巧的尖端在睡衣胸口顶出诱人的弧度,胸下已经显怀的肚子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林清近来的穿着都略显宽松,平时不特别注意并不会发现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她现在穿的睡裙是怀孕前买的,肚子那块已经有点紧绷。
姜彦声这是第一次真正直观地意识到,林清肚子里正孕育着他们两人的孩子。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虽然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难以定义,但他知道,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他就一定能在林清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察觉到他擦头发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林清刚想转头,就被身后的人抱了个满怀。
他两条手臂横在她胸前,垂着的头埋进她的湿发中,唇瓣轻轻在她颈窝里来回蹭着,嘴里不时发出着不明意味的轻叹。
“你怎么了?”林清伸手抚在他头顶,意外地没有将他推开,她莫名感觉到他身上隐约散发出的不安感。
“对不起,姐姐。”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她颈间传来,喷在皮肤上的热气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手上顺毛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他又在为什么事情道歉,自然也不清楚他内心的百转千回。
林清侧过脸想看看他,姜彦声游移的唇从她的耳垂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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