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钟衡和他之间隔了一个空位,此刻目光一斜,拿出手机问:【怎么了?】
江以河当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又被林寒拉黑,只好烦躁地回复:【没怎么,林寒不高兴,跟我吵架了。】
钟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心说多吵点。
吵到林寒能主动和他亲近更好。
钟衡和江以河做了约定,内容也很简单。
既然他们都不愿意放手,那么选择权就在林寒手里,除非林寒有了确定的对象,否则他们两人都不会停止追求。
而温远不在宿舍住,真是天大的幸运。
钟衡心思细致,当时大一刚开学时,学校对于在校外租房管得还比较严,温远也就和他们一起住宿舍。
那时林寒还和江以河关系不错,但他对温远……也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钟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是他某天提前翘课回宿舍拿材料,恰好只有温远和林寒在宿舍。
开门时两人离得很近在说话,看到他进来,林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温远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偏头又和林寒说了两句,背着画板出门了。
钟衡声色不动,拿过材料转身时,看到林寒红晕未消的耳根。
他直觉不对劲,之后心里在意,才发觉林寒虽然和温远接触不多,但只要说话,必然对他要比对其他人温和一点——甚至更羞涩一点。
可是这种特别的温和也没有持续很久,在温远搬出去后,他们两人就渐渐地陌路了。
钟衡怀疑温远本人也未必知道,当初林寒对他有意思。
不过毕竟过去了,那就过去吧。
在林寒的沉默下,宿舍诡异地回到了类似以前的局面。
江以河和他依旧不怎么说话,温远只会在中午和下课后在宿舍露面,其他时候不见人影。钟衡刻意避开一些话题,平时还能和林寒说上几句。
只是沉默下埋藏着什么东西,总有一天会爆发。
江以河把之前说周末要怎样的话咽了回去,沉着脸去开体育部的例会,钟衡自然每个周末都一堆事,也早早出了门。
大二后就火速退出所有学生组织的林寒则周末十分愉快,在图书馆趴了一天写完作业,却在闭馆时接到了秦晓的电话。
“喂,晓晓?”他皱眉听到电话那边的喧嚷声,“你在哪?”
“我操,他们开完例会说出来吃饭,吃完饭又来喝酒,喝上头了。”学生组织的例会大多都撞一个时间,秦晓是法学院学生会的,自然也忙得很,“我真受不住了,林寒,速来救驾,我请你喝奶茶!”
林寒说:“你在那喝吧……算了,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秦晓不是没数的人,难得找他求助,那一定是有事。林寒没敢耽搁,来不及回宿舍就跑到校门口叫了车。
他们校区在城区,附近繁华得很,酒吧夜店一应俱全,秦晓发的地址却不在学校附近,而是在市中心那里。
好在晚上不堵车,林寒下车后问:“师傅,能不能在这等一会?我去接个人就出来,等的时间钱你照算。”?
师傅还挺好说话,点头道:“没事,接女朋友呐?去吧,我抽根烟。”
林寒来不及解释,转头进了电梯,被这边的灯光晃得眼花。
他又打了秦晓的电话,在剧烈的音乐声中提高声音问:“你在哪?”
秦晓的声音里已经带了醉意:“我?我在……天,我在哪?”
林寒只能进了酒吧,在满满当当的座位间找人。
他背后还背着包,在这个地方干净漂亮得显眼,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若有若无地摸了一把,回头却又找不到罪魁祸首。
林寒拍了拍额头,对秦晓说:“你站起来,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秦晓慢半拍地说:“哎,行。”
人站起来后就好找,林寒瞄到她在斜对的角落里站起来,茫然地扭头看,心里松了口气。
看上去没有什么事。
“别动,我看到你了。”他偏头对手机说,“我现在就过去……操!你他妈傻逼吗?”
这次是一人猥亵地把手盖上他的屁股,甚至还伸手想抓一把,被林寒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回头看见一个醉醺醺的成年男人。
“哎哟,还挺辣。”男人笑着,也不把手抽回,就往林寒身上靠,“来喝一杯吗?我请客。”
“请你爹去。”林寒厌烦地甩开他,转身要走,“滚!”
那男人却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那么凶?哎,喝一杯都不行?你屁股可真翘……”
林寒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接着忽然一笑:“喝一杯?”
他眉眼舒展开,眼底映着疯狂变幻的灯光,又漂亮又讥嘲。
“对啊。”男人笑嘻嘻地把手中的酒杯递过去,“尝尝哥哥的……”
他话还没说完,林寒就接过他的酒杯,反手全部泼在了男人的脸上:“喝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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