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观察过,那个人只有个衣服挂在悬崖璧上的树枝上,很容易就支撑不住一个成年的身体往下坠。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让那人有任何波动。这么想着,他一路顺着往上,又看见了几处被折断的树枝,心中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先前的那个猜测。两分钟后,毕星然带着其他人过来证实了江时的猜测。“徐哥刚刚看了,那边有野牛的粪便,不出意外的话野牛群曾在这里游荡过。”江时吐出口气,拿过登山绳开始打结。“那就没错了。”“盗猎贼跟踪象群的时候遇到了这群野牛。是故意还是被动先暂且不说,总之他们惊动了野牛群,并且被追着跑,最终不少人掉下了悬崖。”“至于身上的绳子套在野牛身上的那个……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是他摔下去后想要活命才将绳子套在野牛身上。这个猜测也更符合实际情况。”徐哥和毕星然对他这个猜测表示了赞同。登山绳全部打结好,找到一个凸起的岩石将绳子牢牢的捆绑好,江时让毕星然去喊人,然后自己往后退,同时还拽走了徐哥和两个护林员。就连栗子要上前,都被他拉了回来。“啊?江哥你这是……”“盗猎团伙的人应该都认识我这张脸了,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儿。你就假装是一个来山里徒步的背包客,别让他知道我们和保护中心有关。”毕星然也不蠢很快就明白过来。“所以江哥你是担心那些人,如果知道有警察在这,你也在这儿的话,比起让我们救更愿意直接跳下去?”江时挑挑眉,无声同意了他这句话。毕星然竖起大拇指。“确实,那些人跟亡命徒比起也没差了,身上背了多少条野生动物的命,甚至可能还有人命,这些事他们自己最清楚。害怕被抓,跳下去赌一个万分之一活命的机会也不是没可能。”毕星然清清嗓子,在瞬间垮下了肩膀。刚刚看上去还精神奕奕的年轻人,一下子变得有些普通。背脊弯曲,肩膀也垮着,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来徒步的年轻人。这个普通的年轻人趴在悬崖上,冲着下面大喊,“喂!下面那位兄弟你还好吗?还醒着吗?”连续喊了好几声,下面的人才终于缓缓抬头看过来。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不难看出这个人已经非常的疲惫沧桑。终于看见大活人对方反应了一分钟,估计在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等毕星然再喊了几遍,确定是真的有人来救自己后,立马朝毕星然的方向抬手。大概是怕自己挂着的那根树枝断裂,对方的动作不敢太大。“还好还活着,我现在把绳子放下去让对方套在身上。”毕星然一边让人加油,一边松登山绳下去,江时等就在他身后三米处藏着,只等毕星然把人拉上去就立马控制住对方。大概是活命的求生欲盖过了其他,对方并没有深究毕星然是谁,很快就将绳子套在自己身上让毕星然把自己拉上去。江时他们在身后帮忙,等那人终于在崖边冒了头,徐哥第一个冲上去。突然出现穿着警服的人把那人吓了一跳,但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另一边扑上来的江时。惨白颓败的脸上立马浮现出震惊害怕等情绪,紧接着就开始剧烈的挣扎。绕是毕星然一直注意着对方,也差点被绳子给带下去,还好护林员在后面拽住了他的腿。“草!江哥快!帮我把人按住。”江时收起所有思绪,合伙把人给拽了上来,第一时间就顺势再用那个登山绳将人捆绑的严严实实。“江时!”对方看着江时眼里带着分明的憎恨。毕星然啧了一声。“你那什么眼神?看谁呢?知不知道谁把你救上来的?”“我呸!”虽然很疲惫,声音也嘶哑的不行,说句话都有气无力的要喘上几喘。但对方毫不掩饰对江时的厌恶和憎恨。“如果是被你们条子救,我宁愿摔死。”“嘿。”毕星然气乐了,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你死啊你倒是!那我刚刚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自己跳下去呢!”那人又吐出一口唾沫,也不知道断食断水几天,到底是哪里的唾沫给他吐的。“早知道你们是条子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会跳下去。”
毕星然气的不行,被江时按下去。“你认识我。”“江站长在这儿说什么废话呢?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有谁不认识你?鼎鼎大名的动物翻译官。”对方说话阴阳怪气的,尤其是最后那几个“动物翻译官”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怪腔怪调。“既然认识我,那也该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提起这个,对方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浓。“如果不是你和亚洲象合起伙来,我又怎么可能差点丧命,差点死在那群亚洲象手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来是为什么。”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江时皱了皱眉,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那人就再次开口。“不过我很好奇,明明我们已经赶在你来之前隔绝了你和象群,你们完全没有交流的机会,你到底是怎么跟它们合谋让象群带着我们进入雨林深处,害得我们好多人都没了命。”先不说这人口中的:江时害的他们没了生命。毕星然率先提出反驳,“你们犯法你们还有理了?你伤害野生动物之前,问过它们了吗?”对方嗤笑一声,“都是群畜牲。”“都是工作,只是你们光鲜亮丽一点,也别在这儿指责我们。”毕星然又给气炸了,被江时拉了一把,指指栗子那边。“你先过去呆着。”支走毕星然,江时看了下前面的徐哥和护林员,想了想到底是没说什么。又一次询问这个盗猎贼,“你刚刚说,特地隔绝了我和象群是什么意思?”哪知对方听见这话,表情一瞬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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