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没有进来,和同伴一起选了几匹马往它们肚子下面站着。马儿也不管,打几个响鼻,甩甩脑袋就闭目养神。蒙古马是十分能抵御严寒的马儿品种,别说是内蒙古了,就是西伯利亚的风雪对它们来说都不在话下。这场暴风雪足足下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停下,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白色消散,也终于能够看得清路。但天黑……显然是不方便继续上路的。这让现场众人都有些焦灼。他们能在暴风雪的草原里坚持,但那些盗猎分子不一定能。万一他们抗不下来,选择直接把东西杀了动物快速偷渡去蒙国,那……就当真是泥牛入海想找也找不到了。气氛有些低沉,导致一整晚没一个人吭声。好在晚上没有下雪,气温不会再低。虽然冷,但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外面还有马群能抵御一部分的风,让他们安然度过了一整晚。几乎是天刚蒙蒙亮,大家伙就爬起来收拾了帐篷,把装备上的雪扫走,装上马,然后继续前行。雪已经下的非常厚了,那些人昨天留下的印记已经全部被掩盖,他们就是想扒拉也扒拉不出来了。好在金雕昨天大概记了位置,只能由几只金雕出去探探路,再回来告诉他们大概的方向。就这么走了一上午,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明明他们走了许久,却总觉得原地踏步一样。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奥德华和摄制组没怎么经过这种恶劣环境的已经脸色煞白一片。警察同志的脸色更是一秒一秒的在变沉。除了知道他们在继续前进,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蒙国还有多远统统不知道,就算援兵已经上路,也已经很难找到他们。因为知道那些人是要往蒙国去的,他们就只能根据指南针判断出来的方向,还有金雕群的帮助同样往蒙国靠拢。只是走了这么久,不管是那些人留下的痕迹也好,还是预想中的会丢下的动物都没有。这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不然怎么会到现在一点踪迹都找不到。恶劣的环境会催生人类的恐惧情绪,也会让感官在一瞬间放大。“我不走了!走不动了!”摄制组的一位摄影师终于扛不住,从马上溜下来,坐在雪地上嗷嗷哭嚎。“我就是个干摄影的,我干啥要受这个罪啊!我拍什么不好,非得来拍野生动物啊!呜呜呜呜呜呜。”“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老子回去就辞掉这个工作回老家种田去!”张超面无表情转头。“上次在沙漠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对方一噎,更难受了。“张导,你真的不是个好导演!不!你是个好导演,但你不是个好老板!这个时候你应该安慰我,让我不要崩心态!鼓励我坚持下去!”张超……对着老伙计翻了个白眼。“你上上次在我们横穿无人区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张超和他的怨种摄像师吵了起来,虽然是吵架,但是内容实在是有点让人啼笑皆非。本来充斥着紧绷情绪的队伍好了很多。pi股坐麻了,江时翻身下马准备走一走。慢悠悠的牵着马往前,也没管后面吵闹的几人。一边走一边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一直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肯定不行。蒙国和内蒙古的接壤面积还挺大,他们不可能将每个可能会被偷渡的地方都看一遍,效率不高,而且没什么用还耽误时间。但现在,气味没了,因为下雪痕迹也没了……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那些人太难了。天气恶劣,就是摄像机都有好几个开不了机,勉强还剩一个拍摄花絮的还能撑着。飞不了无人机,只能依靠几只金雕传消息回来。但它们的优势在天上。想要让它们找到那群人,要么是那群人冒头,要么是……江时的思绪还没完,天山传来一声啸叫。“江江!”
金雕在喊他。他猛地抬头看去,金雕在他头顶盘旋一阵后,忽然飞速朝着侧前方俯冲过去。“江江!有个雪人!”江时眼皮一跳。在暴风雨的野外出现雪人……他可不相信是那群盗猎的童心未泯。江时速度极快的翻身上马,喊了声成峰。“其他人留在原地,成哥你跟我去看看。”两匹马在雪地中驰骋,根据金雕的指引,飞快靠近了一块被雪堆积起来的小山坡。在背风处,他们看见了金雕所指的“雪人”。这是一个人,真人。一个已经被冻僵的真人类。和成峰对视了一眼,江时要上前查看被成峰拦住。“小心有诈,我去。”江时没跟他争,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看着成峰从身后拿出一把枪。“雪人”毫无动静。成峰将他脸上的雪花扫干净,终于露出了这人的真容。一张十分大众的普通人的脸,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额角有一块疤,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的。人肯定是搬不回去的,江时拿出贴身放着的手机,快速对着这人的脸拍了一张照,然后望向这人身后的方向。“成哥,你说如果这人是猎鹰团伙的,他们会不会往这边走了?”成峰没把话说死。但这给江时提供了一个新思路。那些人或许猜到他们会前往和蒙国在接壤处追踪他们,那这个时候他们反其道而行之,看上去大方向是前往蒙国,但实际上一直绕着边境线徘徊也是可行的。他们只要拖延时间,让追踪的人觉得他们要么已经偷渡,要么已经死在了这场暴风雪里,就能给他们的逃离带来更多的时间。想到这儿,江时忽然弯腰将这个人身上所有的雪全部扫干净。估计是在这冻了一晚上了,这人身体已经完全僵住,将这人的身体完全露出来后,就能看见他被登山绳绑住的双脚,以及被反捆绑在身后的双手。起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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