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脸了。”
夜玉眨了眨眼:“唔微光原本有事要求您,我让他过一会儿再来吧,您再歇一会儿。”
溯陵不甚在意:“有要紧事就进来吧。”
夜玉纠结了一下还是让黑白无常进来了,两个人行了礼,敛明便开口了。
“大王,我和微光前两日去乌栖镇收一个将死之人的魂魄,但去了之后发现那人又被一个神医救了回去,于是我们两个便又回来了。”
溯陵撑着额头等着下文。
“原本他的阳寿便未尽,这种事也不算奇怪,可是这几日他几乎隔两个时辰便要来这么一次,将我们两人诓骗过去又被救活。”敛明回想这几日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眼里都是愤恨,语气也有些急:“他分明就是在耍我们玩儿,我们也不能日日就守着他一个人来回折腾啊。”
溯陵听完看向夜玉,夜玉瞬间意会递过来了生死簿。
“就是这个,寂在川,阳寿还有四十年呢。”
夜玉正指给溯陵看,但见溯陵眼神一暗,身上一阵骇人的气息涌现,他怔了一下又见溯陵拿着茶水抿了一下,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嗯?我看错了?
溯陵嗤笑一声:“寂在川?好难听的名字。”
微光和敛明嘴角抽了抽,又听到溯陵接着道:“既然他不想活了,那让他死便是了,总归地府也装得下不是。”
夜玉迟疑着道:“可是他确实阳寿未尽,身边好像有个神医随侍,想死都很难。”
“砰”的一声,溯陵放下茶杯起身:“我是阎王爷,我让他死,他敢不死?”
话音刚落,溯陵的身影便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大王,您不能随意离开冥界啊!”夜玉一脸焦急地朝着烟雾喊了一句,见没得到回应,一巴掌拍到了微光身上:“愣着干嘛,快带我跟过去啊。”
敛明看着微光揽着他的腰往人间飞,不忘调侃:“不认路还挺嚣张。”
夜玉白了他一眼没理会。
乌栖镇。
溯陵到的正是时候,寂府唯一的主人寂在川此时正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之上让观郁给他把脉,身上的三魂七魄都有些涣散,像是随时便会魂归地府的样子。
溯陵隐了身形大喇喇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眯了眯眼睛望着床上紧闭着眼睛似是没了生气的人勾了勾唇角。
屋子里的几个仆人脸上带着焦急看着观郁,直到观郁放下了寂在川的手才开口询问:“公子如何?”
观郁一脸的胸有成竹:“无妨,有我在,必不会让公子就此丧命。”
一屋子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溯陵便看着观郁下笔如飞写完了药方,下人接过去匆忙跑出去煎药了,看到这里他刚要动手,便被姗姗来迟的夜玉挡在了跟前。
夜玉一脸的急切,声音都有些不稳:“大王,我们不能随意干涉人的生死。”
溯陵满不在乎地把他扯开:“怕什么?他想死便让他死好了,出什么事我来担着。”
夜玉连忙给黑白无常使眼色,两个人接到求助也跟着劝:“大王,冥界的人随意插手人的命数若是被天帝知道了,怕是”
夜玉原以为溯陵听完能从长计议,没想到他家大王甚至没耐心听完,站起身便挥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人,没停顿地抬手往寂在川的方向抽了一巴掌。
床上原本喝完了药魂魄变得稳定了许多的人,被这一巴掌挥的魂魄登时便冲出了肉身,乘着一阵风就要出了这间屋子。
夜玉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颤抖着指着“新鲜的魂魄”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黑白无常,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好在微光反应快些,抬手扔出去了缚魂链,将鬼魂锁了回来,然后愣愣看向溯陵扯了扯嘴角:“大王接下来要如何?”
溯陵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发现寂在川没了气息开始哀嚎的几人,嗤笑一声,没停顿地转身便走:“怎么带魂魄回地府需要我教你?”
夜玉看着溯陵潇洒转身,又瞬间消失,咽了咽口水喃喃:“我们大王也太太有气势了。”
一旁被震惊地半晌没再开口的敛明呆呆点头:“确确实。”
黑白无常自然知道如何将魂魄带回去,带着寂在川的魂魄过了鬼门关,便打算把他扔在黄泉路上让他当孤魂野鬼了。
看着两人要走,安静了一路的寂在川终于开口了:“两位留步。”
敛明黑着一张脸回身,语气都是冷意:“阳寿未尽却死了的人只能在这里等着,等到什么时候该死了才能投胎。”
寂在川整了下衣襟,他临死之前也是好好给自己挑了衣裳的,衣裳上大片的水墨画,将原本便风姿过人的人衬得气质更出尘了些。
“我自是知道,所以我并不想投胎。”
微光拧着眉看他:“那你想如何?”
“我想见阎王殿下,在这地府寻个差事。”
敛明装了许久的冷脸终于忍不住了,掐着腰气势汹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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