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加掩饰,耳朵瞬间红到尖,整个脸都烧起来,看着一边颜景湛审视的眼神支支吾吾答应了。
“行啊没问题,什么需求啊,有氧无氧?肌肉塑形?心肺功能?还是什么别的?”
颜景湛完全没给宋惜年说话的机会,“主要有氧,加一点肌肉训练吧。”
“嗨放心,包你满意!”赵若水把需求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正要放笔,颜景湛又开口“额再加一个吧,加点柔韧性训练。”
今天店里设备刚好都空闲着,赵若水便带着宋惜年去做个身体检测,颜景湛扫了一眼二人,就坐在外面玩起手机。
宋惜年离开颜景湛的视线,长舒一口气,又碍于有外人在,只吐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哟,你这么怕他?”赵若水突然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宋惜年没她这么自来熟,“额,还好”说着他挠了挠头。
“你俩看着可不像情侣,有猫腻!”赵若水颇有种刨根问底的架势。宋惜年更尴尬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那就不说这个,来这边走”赵若水转眼间就切换了话题,让宋惜年宋了口气,跟在对方身后听着拳馆的介绍。这拳馆里面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很多,宋惜年几乎要绕晕的时候才终于到了体检中心。
“那个,请问这里一个月多少钱啊?”宋惜年量身高时诡使神差问了句,“啊,我们这儿只包年”紧接着就他就听到个大的离谱的数字,愈发觉得自己拼尽全力都还不上的高利贷有些可笑。
赵若水见他变了脸色,连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反正颜景湛和我都是发小,你这不花钱。”宋惜年没怎么被安慰道,面对颜景湛时的无力感重新涌上心头。
赵若水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不信,“哎呀你不用,真是的,我俩小时好到穿一条裤子,我小时候还帮她写过作业,她睡觉我放哨,我能找到自己的热爱,能开这家拳馆还真得谢谢她呢”
宋惜年来了兴趣,从仪器里爬出来坐到赵若水身边,刚刚的矜持没了大半,但又有点不知道从何开口问颜景湛的事情,于是说到“你喜欢什么啊,我最近还挺迷茫的。”
“拳击啊!”说着赵若水脱下一半羽绒服,举了举健壮的胳膊,大臂几乎和宋惜年的腿一样粗。“当时她家生意不大顺利,也没法分出来人照顾她,又有人传她家是黑社会的,同学里就有人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总喜欢欺负我俩,颜景湛她妈就送她去跆拳道馆想着学点儿东西防身。”宋惜年看到赵若水的胳膊懵了几秒,怎么也没想到长相这么甜美的女孩是打拳击的,而赵若水毫不在意,继续回忆着。
“我家嘛,就是跟着她家混的啦,她去了我自然也去了”宋惜年在一边飞速消化着,他自然知道颜景湛背景大,但实在没想到夸张到能有类似附属家族的逆天机制,更觉得自己无耐又无力。
“我已经算是老师口中天赋不错的了,颜景湛看着细胳膊细腿儿,比我厉害多了,一路打到省赛去了,还拿了个银牌回来,我记得当时我在看台上激动地嗓子都喊哑了,她从场上回来,大腿和胳膊都青了一片,心疼死我了”宋惜年似乎能想象到颜景湛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小版的颜景湛估计会很可爱,保准招人喜欢,但眼神拽拽的冷冷的,下手比谁都狠厉。
“小时候我就没怎么见过她爸妈,我记得我有次还悄咪咪问她是不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女,结果被她揍了一顿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直觉得很喜欢跆拳道,但就是打不好,好几次差点小组赛都没出现,后来机缘巧合去试了堂拳击课,嗨我一节课上完就把那个班上最厉害的小朋友打倒了……”赵若水话很多,回忆起小时候的日子说得激动。宋惜年零零散散记住了些,心情却好了许多。他前段时间梦见颜景湛把自己按在地下,嘲讽自己连她都打不过,还是不是男人。这下宋惜年心里平衡了不少,跆拳道省亚军的话,自己倒也没那么废物。
赵若水话多嘴碎,宋惜年就静静听,偶尔插两句,从她和颜景湛的学校生活听到她养的叫林总的美短,两人很快就熟了。宋惜年打心底里想和她交个朋友,但又碍于对方和颜景湛的发小关系有点犹豫。赵若水似乎看出了宋惜年的纠结,“来,加个微信,你扫我”她说。宋惜年痛快地扫了,他很少觉得和别人相处这么舒服,活泼又有分寸,聊下来每一句都顺畅。
等回到拳馆的前厅,宋惜年看见正坐在墙边打游戏的颜景湛,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刚刚赵若水描述的场景,小小的颜景湛拎着拖把,带着身后的赵若水,在厕所对欺负她们的小团体大打出手。宋惜年觉得颜景湛瞬间生出血肉来,没之前那般冰冷了。
从拳馆出来天色已经半黑了,颜景湛在前面走得很快,带着宋惜年七拐八拐走进一家复古风的小店,橱窗用窗帘遮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卖什么。推门进去,门前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极高的柜台后面钻出来一个瘦高的男子,身子罩在宽大的衣服里,像是偷穿了家长衣服的小孩。那人扶了扶几乎淹没在蓬乱头发里的金边眼镜,眯着眼看进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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