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地盘。
一个赵若水还没消息,颜景湛绝然不可能让宋惜年就这么过去,曹家手里的筹码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宋惜年只会更麻烦。就算宋惜年在她心里的地位相当尴尬,颜景湛也确实没办法在危机时刻对他不管不问。
于是颜景湛带着人一路狂追,在他即将办托运的时候把人带了回来。
商务车上,被弄晕的宋惜年安安静静躺在后座,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显得格外乖顺。颜景湛看得喜欢,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换来几声像是在表达不满的低喃。
这几声迷糊的鼻音极大程度上刺激了颜景湛,几天里积攒的无处发泄的欲望让她突然生出个危险的想法。她想把宋老师囚禁在家里,想日以继夜地玩弄他,让他再也跑不掉,也再不敢跑,不想跑。
她深知这样的游戏不该在这个时间点进行。可是人们邪恶的想法一旦发芽,欲望就会疯狂生长,再难抑制。
于是一贯闲置的三楼被简单清理出来,紧急买了条厚毯子,又找人上门在房间里安上了监控。颜景湛不紧不慢给宋惜年手脚都上了镣铐,犹豫再三没有给他带上他前些天邮寄回来的项圈,只是盖上薄被,颜景湛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觉得非常满意,才从房间退出来。
“颜景湛,放我走。”反应过来后宋惜年的声音有点抖,显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镇定。他明白之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里的装修风格和那间调教室实在像的出奇,大概就是在颜景湛家的什么地方了。
颜景湛没理他,转过身去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水放在厚毯子旁边。
宋惜年直觉颜景湛不可能放他走,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离自己的规划越来越远,于是看准机会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铐在一起的双手举过头顶,朝着颜景湛后颈向下砸。但宋惜年哪里熟悉打架这类事情,自然把握不住轻重,用力大了怕打死人,用力小了怕没用,犹豫间下手,颜景湛早就转过身来,一只手抓住手铐中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窘迫。
“宋惜年,别闹”
宋惜年默默卸了力,他很清楚自己平日里就打不过颜景湛,更不用说现在行动不便,这一个多月,挨了好多脚,他记住了的也就剩这点儿教训。
“颜景湛,你搞什么?”宋惜年带着点儿怒气,皱着眉头低声说。
颜景湛想了两秒,分不清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养你啊。”
“颜景湛,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我必须得出发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
颜景湛从口袋里拿出部裂了屏的手机,点开在宋惜年眼前晃了晃,如愿以偿看到他有些紧张的神情。“你的手机,已经解锁了,这时间飞机早就起飞了,帮你跟你妈说了不用等你了,安心住着吧。”
宋惜年几乎是下意识扑过去抢,颜景湛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抬脚在脚链的位置一踩,宋惜年利利索索朝地面摔了个结实。
颜景湛的脚踩住宋惜年的头,嘲讽的声音从顶端传进宋惜年耳朵里,
“宋老师,别演了,你指望我如何,放了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狗?我最近忙,你也少惹事情,当条好狗,等我玩够了自然就放你走,听明白没?”
宋惜年听着颜景湛恶劣的话,就算有所预料还是不受控制地难受。他觉得过分,又合理,这天下几时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祸福相依才是常态。
颜景湛又朝着宋惜年脖颈处踹了一脚,宋惜年缩起身子抱住头,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答话,声音闷闷地说明白了。
“一会儿给你送晚饭过来。”
宋惜年听到关门声,再抬头时屋里已经没别人了,颜景湛搁下话走得干脆。宋惜年从地上爬坐起来,目光对上了墙角监控闪烁的红光,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举起铐着手铐的双手朝监控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颜景湛刚刚把手机连上监控,就看到宋惜年坐在地上,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朝着监控的方向比着中指,窘迫至此却勾起嘴角,周身都浸上挑衅的味道。
颜景湛看得好笑,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宋老师,原来逼急了也能和这世俗的泥土里的粗俗直率沾染。又或者他本来就不在云端,只是披上层圆滑而文艺的皮,尽量走在干燥的人间。
颜景湛觉得有趣,她愈发想听些恶毒下流的脏话从一贯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越是文雅,越想把人碾进烂泥,越是矜持,越想看人沉沦放荡的欲望。
宋惜年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和世界隔离的囚禁带来诡异的平静,他反常地觉得似乎这平静会一直延续,这瞬间他和瓷砖下地暖的无声水流共享同一个温热的心跳。
颜景湛进来送晚餐的时候宋惜年仍然躺在那里,没再挣扎,很平静地看着人放下东西甚至没有爬起来。颜景湛把饭放好,在旁边儿盘腿坐下,
“宋老师,起来吃饭了,我20分钟之后拿走。”
宋惜年早上只简单吃了几口面包,现在也实在饿了,坐过去发现没有餐具,脑袋还懵懵的,只无辜地抬头盯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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