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乐呵呵地伸出手想要将瓷拉起。
「家中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学长。」
瓷静静看着美伸出的手,搭上去,秉承不报隔夜仇的原则,用力猛的将美拉下水池。
美受不住的随着力道跌跤入水池,反应过来后眨眨眼,连忙翻身将瓷困在自己身体之下。
「你说咱俩算不算鸳鸯共浴?」
瓷正欲踹美一脚,听闻紧皱眉头,清澈的鎏金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鸳鸯共浴?我看你是不可理喻。」
言毕,挣脱出美的臂腕,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处,衣角处湿哒哒滴水。
美坐在水池里,翘着二郎腿,拒绝下人的搀扶。墨镜之下,幽蓝色的眼眸微眯,惬意地看着瓷的背影。
——
热,好热。
瓷回到家,冲了个澡换完衣服便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空调分明早已开了,面颊上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部曲线下滑,落进被褥之中。
凉爽的水与微冷的空气仍压不下心中的燥热。瓷无意识夹腿,吞咽嘴中分泌的唾液,内心暗骂美还有后招。
「你现在是不是在骂我?」
靠,越发严重了,竟然还产生了幻听。
美砸开紧锁的窗口,义肢踩在门框上,背后是拴在腰上的绳索与万籁俱寂的黑夜,乐滋滋且仿佛事不关己似的看着瓷的动作。
瓷陷入纯白的床铺之中,皙白的双腿夹着布料。眼神迷离,眼角泛红,鼻尖微耸,面颊上浮着不自然的潮红,身体随着沉重的呼吸抖动。
尚且不论这么多,光凭瓷无助地躺在此处,美便感觉胯下生硬。
瓷用迷迷糊糊的脑子思考了一会觉得些许不对。
这b是怎么从23楼翻窗的?
空调还开着他就砸窗?凉气都散跑走了。
明个是不是又得换新玻璃……
等等。
果真是他的手笔!
瓷此时不甚清醒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瞬,眼中划过无数道警觉。若比喻成一只猫,定是浑身炸毛、瞳孔竖起。
美咧开嘴。
——
美承认,他永远不是一个好人。
可能是遗传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他的心中是无穷无尽的贪与恶。他迫不及待的将美好的事物尽数销毁,看着他人濒临崩溃的眼神,再装作一位高高在上、怜悯世人的救世主,最后掐灭希望的火苗。
美说:「哈哈。」
美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捉弄他人至死尚且只是个小游戏而已。
美是领养的孩子。面无表情的父亲将美的双眼亲手剖开,装上没有任何情感的义眼,于是美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了无生气的冷漠与灰败。
父亲站在幼小的美面前,居高面下。
「你没有享受任何的权利,你只配被奴役。」
「你如今看到的所有,都是我的赠予。」
美自然是反抗,很明显美成功了。
当美见到瓷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都曾反抗过命运,撕扯束缚的镣铐,眼中的野心与欲望喷薄欲出。
他们也不一样。因为美见过瓷埋葬被他虐杀的猫,关心路旁残疾的乞儿,怜悯又同情的将博爱撒向世界。
美不解,他觉得瓷应当和他一样,心脏上缠绕名为利益的黑线,用尽整个人生追逐遥不可攀的权利。
瓷不会去解答美的问题,他们从根本上便是不同,花费口舌如同对牛弹琴。
瓷觉得美是疯子,因为美想称霸世界。
美觉得瓷是疯子,因为瓷想命运与共。
但是现在,痴心妄想的人被下了药,乖巧的像只猫一样陷入床中,敏锐的心与精明的双眼皆已变的迟钝与模糊,甚至因得不到满足被迫挤出点点泪花。
美知道,他又不是柳下惠那样堂堂君子,只是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凭什么坐怀不乱。
——
昂撒人的手长年累月握枪,早已结下厚茧。掌下的肌肤随着动作而颤栗,可怜的猫儿时不时被逼出一道细小的呻吟。
药效发挥的极好,起码美俯身吸吮瓷的唇瓣时不会反抗,甚至还抖着送出软舌。
美洲人的吻变化多端,如溪水绵长久远却也洪水汹涌澎湃,一步步蚕食鲸吞,一丝丝榨取肺部中仅存的氧气。
此时此刻堪称懵懂的东方人感受到濒死般的窒息,手脚即使被限制住也下意识挣扎,被迫打开的口腔传出短促的呜咽声,分泌的涎水顺着嘴角滑落浸润被褥。
「嘶——」
美突然松开他唇上的梏桎,一两滴血珠停留在舌尖之上。眼眸没有墨镜的阻挡,侵略与危险从其暴露无遗。
「你还怪会咬的,哪疼咬哪。」
回应他的仅是急促的喘息。
美眯起幽蓝的双眼,目光一步步侵略着身下人的皮肉。皱皱巴巴的衬衣几乎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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