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得试探一下,才能彻底安心。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丝毫马虎。
章太医再三保证下,本就已经相信了的胤禛,沉声的开口道,“今日之事,若是你胆敢说出去一句,小心你的九族。”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加上几分沙哑后,更令人心生畏惧。
只能连磕好几个头表忠心,“微臣不敢,还请皇上明鉴。”
磕得很用力,也不敢停下,直到胤禛命令道,“朕知道了,退下吧!”时,章太医才停下,说完“微臣告退”后,才颤颤巍巍跪安站起身,步履蹒跚的往门外走去。
一直在门外侯着的苏培盛,像是没瞧见章太医额头上那块显眼的红,“章太医以后可不要像今日一样大意,皇上赏赐的东西怎么能忘拿呢?还得辛辛苦苦的进宫一趟来拿,多难跑啊!”
借口都找好了,章太医感激的看着苏培盛,“多谢公公的提醒,绝不会有下次了。”
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木盒子,真诚的道过谢后,章太医这才脚步飞快的出了乾清宫。
在门口,动作迅速的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一直面色沉重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
一阵冷风吹来,章太医瞬间打了个冷战,摸了摸已经被汗浸得半湿的衣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赏赐虽好,可还是小命要紧,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不然他这把老骨头,再经一次这般折腾,就直接可以入土为安了。
可怜的章太医还不知道,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本来兴致冲冲的安陵容,再经过两个小时的重复歌舞表演后,全然没有一点兴奋,死鱼眼的坐在原地发着呆,好无聊,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她还想回去逗胤禛玩呢!
宴会举办得很隆重,节目也还算殿堂级的,在场的众人脸上也都挂着笑容,看起来一团和气,和画中的场景有几分神似。
实际上,没几个人的笑是直达眼底的,都巴不得赶紧结束。
宜修也想早点结束,免得看到那群令她厌烦的妃嫔,奈何宫里有着宫里的规矩,宴会结束的时间还没到,她也怕甄嬛那边还没结束,只能拖着。
眼见离皇上离开都过去了一个时辰,这么久,想来甄嬛的祈福应该也结束了,自认为时间给得过分充裕的宜修,这才大发慈悲的开口,“眼见天色已晚,众位妹妹若是困了,可自行回宫。”
话音刚落,半醉半醒着的华妃就站起了身,微微向上面屈了一下身,就仪态万千的扶着松芝的手,带着一大批宫人浩浩荡荡的朝门外走去。
那场面,比表演还精彩。
华妃走后,她的两个狗腿子也迅速向宜修行礼道别道,“臣妾告退”。
礼行得还很规矩,态度也比华妃好多了。
奈何宜修不吃这一套,佛口蛇心的笑着,“告诉华妃妹妹,天冷路滑,路上可得小心些。”
威胁?还是警告?管她呢!反正又不管她的事,她可没这个闲工夫。
有这个精心,还不如思考一会回去吃什么。
既然华妃都已经做了出头鸟,她也不客气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从善如流的向宜修道别后,安陵容就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丝毫不顾宜修的反应。
待安陵容带着小月回到乾清宫时,就看到在门外侯着的苏培盛,安陵容往里面看了一眼,直接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嘛?”
苏培盛摇了摇头,悄声回道,“皇上就在里面呢!安主子可以亲自去问,就别在这为难奴才我了。”
看来,在苏培盛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就算询问无果,安陵容也没有生气,干脆利落的询问道,“能进去嘛?要是不能,还请苏公公进去禀报一声。”
一听安陵容如此客套的话,苏培盛连忙谄媚的笑着回道,“安主子,可别折煞奴才我了。哪里还需禀报,皇上可特意嘱咐过,若是主子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话已明说,安陵容再不进去,就辜负了胤禛的好意。
也不用麻烦旁人,安陵容自己动手一推,门就被打开了。跨门而入后,又顺手的将门给关上。
一眼就看到很是显眼的屏风,安陵容不禁疑惑道,“什么时候换的屏风?”
原先寝宫里也放着屏风,是绣着一副山水画,能在外面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而,新换的,上面绣着的是仕女摘花图,遮挡作用非常良好。
从屏风穿过,走了几步,安陵容这才找到胤禛。
只见,胤禛就静静地坐在床上,直到看到她来了,才缓慢抬起头,也不说话,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不同,若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被表象给欺骗到了。
但安陵容特别熟悉胤禛,一眼就看出了,胤禛现在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快步上前,走到离胤禛差不多还有一步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迅速屈身,直接蹲在胤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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