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这样的大好事竟然落在了他刘家!“王爷有请,下官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厢房,王爷路途辛苦了,还请好生歇息。”谢珏只应了一声,“本王来此散心,不欲横生是非,不可大肆声张。”刘知县连连道,“是,是。”……云泠在宫中时,当时为考核赏花宴,对贵女们的德容言功要考察,插花,品茶等,她既是负责这些,便不能自己也不会,让那些贵女不服。是以背地里下了不少的苦功夫,翻阅了不少书籍,也算是掌握了一些。算不上有天分,但也不会出错,教思兰足够了。只是这梅阳县地小偏僻,连本能参照的书籍都买不到,昨夜她便只能自己熬夜将一些详细要点记录下来整理成册。想着过两日还是出县里一趟,将书籍买回来比较好。来到刘府,思兰已经认真地在等着了。云泠把册子给她,让她没事可以照着册子练习,思兰激动地接过来,“多谢老师。”云泠见她今日插的花比昨日已经更有模有样了。看着她喜笑颜开的脸,云泠也很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今日好像格外地开心些,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而且她今天来府上时,感觉有哪里不一样,却说不太出来。问了句,思兰却只是抿着唇笑,“没有呀,就是高兴老师帮我整理这本册子,思兰很高兴。”云泠便也随她去了。……“临泽王?”刘夫人惊喜的手都颤抖了,“我的老天爷呀,王爷竟然到咱们的府上了?”刘青松示意她小声一点,“王爷特意交代了不可声张,你别让人听到了!”刘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还是没缓过神来,对着菩萨拜了拜,“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王爷,那可是王爷,竟然真的来了我们府上!”忽然眼睛一亮,“老爷,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呀!”……思兰用了晚饭后,和哥哥妹妹,一起被父亲带去见临泽王,一路上又兴奋又忐忑,拉住父亲的袖子,“爹爹,王爷只是暂住在我们府上,女儿前去会不会惹他不快?”刘知县拍拍女儿的手安抚,“怕什么,王爷既然住在咱们府上,这点脸面还是会给我们的。咱们只是自家人正常去见个礼,这才不失了礼数,又没有对外声张。”“你也好在王爷面前露个脸。”刘思兰也安下了心。剩下两人也是要见王爷了,激动不已!刘岱没心没肺地赞叹,“天呐,我们家,竟然住了个王爷!!!”翻来覆去地说,“真是想都不敢想,那可是王爷啊!!!”刘知县让儿子快快住嘴。来到临沂王房间外面,两个虎背熊腰一脸凶像的侍卫便双手交叉拦住。刘知县暗暗吞了口唾沫,在门外低首拱手道,“下官刘青松,携犬子小女见过临泽王殿下。”“得知王爷到来,下官全家上下都甚是惶恐,特来给王爷见礼。”门口安安静静,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让他们都进来吧。”是王爷身边的忠公公。门应声打开,刘青松一行人进了门。灯烛明亮的房间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一身深黑锦袍的年轻男人,眉骨深邃,鼻梁高挺,英俊的侧脸和清晰凌厉的下颚轮廓在昏黄的烛光下也未曾柔和一点,透着冷薄的寒意。刘知县一行人见过礼之后。刘思兰连头都不敢抬。暗忖,不是说这个临泽王是个很温厚的人么,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和传闻中一点也不像。谢珏手肘撑在桌上,如墨的发丝落在肩头,邪肆的凤眸沉沉,压迫感十足,看着便让人退避三舍。哥哥和小妹都说不出话来。刘思兰想到父亲的话,再怎么样,来都来了,她也要在王爷面前露个脸才行。强行压抑着恐惧,刘思兰蹲了蹲身子,行了个礼,“思兰见过王爷,得知王爷大驾光临,母亲还准备一些梅阳县特产,特献给殿下。”话音落下,谢珏这才抬眼,没什么语气道,“本王收下了,无事便离开吧。”刘知县见状连连点头,刘思兰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捏着手帕福了福身便要转身。谢珏眉头忽然皱了皱,薄唇轻启,“等等。”刘青松一行人又赶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谢珏视线落在刘思兰手里的手帕上,那手帕上绣的是一株兰花,本没什么稀奇。只是不知为何,他看着竟觉得眼熟。兰花,本就风雨不折,而她的手帕上这株兰,绣线走势更为坚韧些。他虽于绣功上无甚了解,却莫名觉得很像一个人曾经给他绣的石榴花荷包。
谢珏压下眼,疑心渐起,“你这手帕是谁给你绣的?”刘思兰见王爷突然问起手帕,还知这不是自己绣的,不知何意,慌忙中不自觉地就回答了起来,“王爷好眼力,这手帕是教臣女礼仪的老师赠给我的,我颇为喜欢,便时时带在身上。”谢珏:“老师?”刘思兰便想着刚好也可以在王爷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是的,不瞒殿下,家里给思兰请了个女夫子,专授礼仪德言,插花品茶。思兰老师是曾经王府里出来的,是以对这些都很是精通,老师也常常夸思兰学得好。”刘知县见王爷竟然对兰儿的礼仪有兴趣,心下也是大喜。“王府出来的……”谢珏沉着眼,沉默片刻,“年岁几何?”刘思兰:“禀王爷,老师今年二十有五。”二十五岁……安公公心想,比姑姑可足足大了五岁啊,怎么可能是姑姑。更何况姑姑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小县里。刘知县见临泽王没说话,以为女儿说得不够清楚,连忙补上几句,“这沐娘子虽是个寡妇,但是规矩礼仪是从不出错的,教得也很是用心。”寡妇……谢珏手掌抵在额头,神色骤然冰冷下去。他这几年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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