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运也算是痴心之人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她费心拒绝了。从祖母处出来,云泠问萧祁白,“哥哥怎么知道这王行运还有这么一桩事?”他可不是那样八卦的人。萧祁白停下脚步,看着云泠,“碰巧知道罢了。”“阿泠,”他忽然又说,“你和殿下的事,哥哥不会干涉。我知道你不是没有主见的人,你只需要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是否对殿下有情。做什么决定都由你。”对殿下是否有情。云泠怔愣着,她抗拒这么久以来,到现在也没有想清。她对他是什么感觉呢,有被他逼迫的不愿恐惧,有他护着她的感动,有他受伤的时候的担忧。原本她都让自己妥协了,习惯了。可她不甘心。不甘心他永远这么对她,好似她只能是他的掌中物,永远也飞不脱他的掌心。不甘心她那么想要的自由没有了。云泠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那一株还未开花的石榴。坐了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去看账。她管着偌大的萧府,还有母亲留下的铺子,每天忙得团团转。是没有多少清闲的。正看着账本,忽然绿水快步走了进来,“小姐,外面小厮来报,林家主来了。”云泠放下账本,站起来,“走,去迎他进来。”刚走出院子,忽然就见萧父脚步匆匆地走过来,看见了云泠,脸上神情有些莫名严肃,“林氏的人是你叫来的?”云泠点点头,“是的,林家主说有些母亲的遗物还有产业要交给我和哥哥。”“那等低贱的商贾你还是少来往一些,你是什么身份?”萧父不赞同道,“何况你难道不知道,这林氏是个什么氏族?”云泠皱了皱眉,“什么氏族呢?商贾地位虽低,但依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也并不低贱。”萧父道:“士农工商,最低贱的就是商人!”“他们不仅是商人,也是我母亲的母族,”云泠道,“父亲怎可一点也不顾姻亲情谊?”连祖母都和她道要好好善待林氏族人。若力所能及也能庇佑一二,也算是为母尽孝了。可是父亲倒似十分看不上这林氏,他的这份看不上,不是因为林氏曾经有人追杀母亲的迁怒,而是那种轻蔑。对商人的一种轻蔑。可既是如此,为什么父亲当初会愿意娶母亲为妻呢?母亲亦是商人之女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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