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她不会喜欢容厌,更不可能温顺送上门将自己交给他掌控着。他让她满意的也只有他的身体。而她有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知道这一觉是睡了多久,晚晚揉了揉额角,胃中也空地难受,起身看到床边的小案上摆放着一碗温热的粥,稍微用了小半碗,便先起身出门。门外侍卫看到晚晚终于醒过来,惊叹道:“您终于醒了!陛下就在隔壁营帐中议事,很快便回来。”晚晚应了一声,问了句,“我睡了多久?”侍卫道:“从昨日午时一直到今日傍晚,南下避暑的大臣们也都在赶来嘉县的路上。”应当是睡了太久,她有些头晕,侍卫的话在她耳边模糊起来。她忽然看到一个人。隔壁营帐的账门被从内推开,容厌看到她,便直接朝她走来。晚晚却没有看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另一个方向,她眼中忽然便只剩下了尽头的那个人。她想,是她眼花了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人? 山有木兮(二)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郎君侧脸。金吾卫的盔甲是黑色为底, 肩、臂、胸背、下裳配以金色或银色甲片。他还只是银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袖口折痕整齐, 配的是禁卫通用的长刀, 可一眼看过去, 气度从容雅致, 便还以为是谁家的君子剑。晚晚凝着他的侧脸,注视着他慢慢转过身,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那是一双介于丹凤与杏眼之间的眼型, 没有丹凤那般锐气逼人,也没有杏眼那般秀气柔软, 是恰到好处的英气勃发, 有着世家公子百年沉淀的底蕴。看到她在看他, 银甲郎君望着她的方向,微微怔了一下,转眼又看到容厌从另一处营帐中出来,随即抱拳行礼。容厌看到晚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 他投过去一眼,抬手免了礼,便让人退下。银甲郎君又朝晚晚作了一礼,最后朝着她望来一眼, 便率众人离开。走到晚晚面前, 容厌看着她慢慢收回的目光,问道:“和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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