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是吗?”前世那些梦境里,他可一点也不像现在一样清心寡欲。晚晚问道:“那陛下会经常让不喜欢的人侍寝吗?”她的问题冒犯且失礼,在探究他。容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她睁大眼睛期盼地等着他回答,又强调了一遍:“我想知道。”容厌用不着答她这种问题,看了她一会儿,还是答了:“不会。”晚晚追问,“真的不会吗?”容厌有些想笑,“不会。”晚晚问完便窝进他身前,不再说话,若有所思。前世到了后来,她恨他时,他反而更经常地让她侍寝,每一次她都屈辱地颤抖,那时的记忆中,侍寝的人,也只有她。梦境中前世的她,对容厌已经只剩下恨意,从她的话里,好像不觉得容厌喜欢她。如果容厌没有骗他,他不会总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做,那前世,他也是喜欢她的。最后,她却还那么恨他。晚晚有些好奇,今生她用挡箭暂且让他对她宽容,前世容厌在喜欢她的前提下,她做了他不喜欢的事,他对她的折辱和狠心能到哪种地步?今晚一入睡,又能梦到些许前世的片段,晚晚直接在梦境中与前世的自己对话。“我想知道,前世的结局。” 千万绪(三)梦境里是她不曾去过的椒房宫。紧闭的门扉中, 她端坐在香案前,双手在膝上交叠,长长的衣摆拖在阶下。这里是椒房宫的“小朝廷”, 一整面墙壁都是书架, 摆满了印信、书卷、简牍、木椟。她好像没有听到晚晚的问话, 独自对着一张密函。夕阳完全落下, 殿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门外白术较之现在微冷而明显沉熟下来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在此,退下。”她的阻拦没有作用,殿门很快被破开, 白术冲进来拦在这些小黄门面前。“谁敢无礼!”小黄门恭恭敬敬道:“陛下今晚歇在娘娘这儿,还请娘娘容奴婢点亮宫灯。”梦里的她声音低沉。“出去, 本宫不想燃灯。”小黄门为难:“陛下就要到了。”她嗓音冷了些,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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