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捏着眉心,背对着她,没有转过身,有些可笑地问:“叶晚晚,这一次,孤还不应该动他吗?”晚晚平静道:“应该。可是,我不想看到他死。”容厌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晚晚低声道:“可以别杀他吗?”容厌只觉得自己今日头疾也开始加重,疼得他几乎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可他不能控制不住。她……他用力将眉心捏地泛红,极力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冷静的状态里,唯有声音泄出一丝寒意,“明日再说。”说完,他不想听她再说什么,迈开长腿立刻出了寝殿。晚晚静静躺在床榻上,思绪放空,漫无目的地去胡思乱想。她看得见他的痛苦和隐忍。什么时候,她和他到了这样的状态呢?或许是从一开始,她和他就不应该靠近。她被送入宫中,被卷入酒池,为了在前朝后宫重重夹缝之间生存,只能去依靠这个把她算计进这里头的他。于是她勾引他、迎合他,就为了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他也在容忍她,忍下了换个人绝对饶恕不了的那些出格和放肆。相识地越深,她却越来越痛苦,以往她的伪装、她藏在温顺皮囊下的性情、她的痛苦,也全都被他逼出来。他是得了刺激和趣味,可她也回不去了。爆发的洪水,收不回去,出笼的猛兽,除非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再回到那个笼子里。她已经失控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