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与阿姐走投无路之时,你在哪里呢?”“等我与阿姐实在撑不住,被逼嫁人,你家中也有意另议亲事,她心爱你,但她不可能再去找你,给你做妾。阿姐为自保,想法子联系上我父亲的旧部,凭着医术随军出征,最后再也没回来。”“你促成了她的绝望,却在她死之后,先是借着她的妹妹怀念她,而后又对她的亲妹妹动了心思,让已经是皇后的人,同你有些谋逆的念头。”裴成蹊几乎咬着牙,受她的话影响而痛苦至极:“别说了。”晚晚忍不住又笑了笑,“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你还记得你最后同阿姐说的是什么吗?你还记得她给你写过几封信吗?你精打细算的美妾没了,你才发觉你有多喜欢她,迟不迟啊?”裴成蹊攥紧了拳,眼眸泛红怒吼道:“别说了!”晚晚微微笑着,“别把自己想得太清高傲岸,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那些羞辱的情绪,在我面前没有必要。你也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对自己的低劣坦诚一些而已,做不到吗?”晚晚无奈摇头,“我倒是忘了,你口口声声附和我说不喜欢虚伪的上陵,可你这骗过自己的深情和虚伪的光风霁月,我看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裴成蹊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晚晚笑了一下,正要转身往回走,刚刚侧头往旁边看,便看到容厌提剑而来。她顿了一下,看向他手中那把剑。剑身流畅,通体漆黑,没有一丝多余的纹路,不是什么风流的装饰,而是一把能杀人的剑。晚晚不紧不慢地想了想,他定然是看到她亲吻裴成蹊的眼睛了。她揣度了下他的心思。容厌这剑,是要对着她呢,还是对着裴成蹊呢?若是裴成蹊,不管是为了什么,她也不会让他死在今天。裴成蹊,他就算要去死,也不应该那么简单。可他不能是因为她死于容厌的愤怒,她不愿意被扯进皇权和裴家的争端之中,日后留下什么把柄,更不愿意今日就看着这双眼睛死在她面前。师兄让她明白,有时候做事不可能太狠绝,留一丝余地才好。晚晚转过身,看着容厌。他没有看她,冰寒而极为危险的眼神落向她身后。晚晚拦了拦,道:“别杀他。”容厌眼眸冰冷,转而看她的目光依旧寒意逼人。晚晚对裴成蹊道:“愣着做什么,走啊。”容厌冷眼看着她在他面前护着裴成蹊,他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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