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不知道,想要解决掉楚行月的最优法子。他只是没有去做。他选择了更复杂的法子,千方百计,让她也能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容厌没等他回答,又道:“我算计那么多……若我偏要晚晚从感情上就更倾向于我呢?”张群玉惊了下。这些话,其实容厌对他坦诚地有些过分了。就算他能猜到一些,可是这些话不该说出来。容厌不应该这样直白地对他说,他想要晚晚喜欢他,这也不像是容厌会做的事。倒像是提醒。张群玉皱眉,他意识到自己停顿了许久,想了一会儿,才犹疑道:“这事不急,只能徐徐图之。”容厌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只是缓缓摇了一下头。上一次,晚晚说要将楚行月的花冠还回去,却收下了他的。只是,和他之间,都是以他遵守两个月的约定为前提。若没有这个前提,容厌觉得,晚晚更可能会谁的都不要。这事儿急不来。可他等不了。他只能快点,再快点。他要晚晚选他。尽人事。若不能得偿所愿,就算头破血流,就算皮开肉绽,那也是最后痛快一场。张群玉沉默。无话可说,只好说回原来的话题,道:“那肃州之事呢?眼下没有一点证据,陛下还要直接告诉娘娘吗?”容厌没有回答的意思,瞧了一眼书案,上面已经没了必须要他去做的事,便举步往外走。出门前,他轻声道:“她被算计地太多了……”明明这样不爱心机谋算,偏偏那么多阴谋都强行要与她挂钩,连他也不例外。明明拥有过的快乐已经很少了,可她记忆里的美好也不是真的美好。容厌心口难受到疼痛。他再怎么对她好,再怎么捧上真心,都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张群玉想问,那还告诉她吗?他的话没来得及问出口,容厌已经出了门。往外看,他走向的依旧是椒房宫的方向。 东风恶(十)椒房宫中总是弥漫着药香, 容厌坐在晚晚平日坐着读书的位置,手边是厚厚一摞医书。其中有新有旧,大多是各家医道的孤本, 此时都被从浩瀚的医书中整理出来, 整齐地摆放在一侧。医书的书页之间, 用裁好的宣纸为书签, 做下了许多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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