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
丹药化入了喉咙里,雪塬感觉好受了许多,望向榻边脸色阴沉的御夙燎,他安慰道:“主人,不必担心,这伤……”
御夙燎心情正不爽着,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好了,你闭嘴!都怪我,不该私自取下你的项圈。我问你话,你别开口说,也别动,怕扯到了伤,你直接意念传给我。”
【好。】
“你是天阶上品的坤泽?”
【是。】
“有多少人知道你这身份?”
【现在就只有主人。当年,夫人和两位她信任的嬷嬷知道。】当年家族有事变,许多下仆都死了。
“当年你分化具体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我幼时测的第二性别是中庸。未分化时就被夫人买到了御家,我是在御家分化的,成功分化的第二天,夫人就让我戴了那隐藏性别的项圈。】
御夙燎眉头一皱,虽然她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印象不深,但她对她的一些行为处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霎那间,她就想到了雪塬那奇怪的皮质内裤,顿时有了些预感,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试探性地问道:“除了项圈外,我娘还有没有让你戴其他东西?”
雪塬嗓子哽了一小下,他别开了视线,哑声道:“……还有个安全裤。”
御夙燎看他的模样就明白这根本不是可以自由脱穿的裤子,她一阵浑身发麻,“那裤子,也只有我能解开?”
她双目圆瞪地看他的脸越来越红,而后接收到了他极其浅淡的一声“恩”。
“你快把咒语告诉我,我给你解开!”御夙燎整个人都心乱如麻,在榻边来回踱步,没想到自己母亲会办这样的事。
十八年一直穿着那玩意儿,该有多不舒服啊!
她承认自己对雪塬有色心,但这色心仅限于摸摸身体,亲亲嘴巴之类的——当初做春梦,就是梦到她和雪塬亲嘴。更深的,类似于标记,做爱,她完全没想过。
【主人。你先别急,冷静下来,听我说。】
御夙燎道:“你说。”
【那安全裤是个法器,可以自动清洁,里边的触感和普通内裤没什么两样,没有不舒服。】就是最初,皮质材料总是将他的大腿内侧磨得很疼就是了,后来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适的。
“都怪我!没有早发现!如果早发现了,仲父你就不会受了这么多年。”御夙燎又在自责地懊悔,显然是在混乱崩溃的思绪下,顾不上他在说什么。
雪塬心叹了一声,直接道:【主人,解除咒语是……】
御夙燎赶忙随他念了一遍,急急地询问道:“解了吗?”
【……恩。】
下体久违的松弛感让他有些怔神。
他以为自己不在意,早就习惯了,但真的松开了禁制,他不自觉地眼睛发烫,热泪盈眶,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心中的情感前所未有的汹涌浓烈。
“仲父,你别哭啊!”御夙燎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俯下身,抱住了他,一边抚摸他绸缎般的银发,一边语气凶狠地道,“你真是个笨蛋!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雪塬闭了闭眼,终是下定了决心,哑声道:“主人,夫人的意思是让我……”
“那种事不可能!你别说了!”御夙燎打断了他,她有些气急,以至于不管不顾了,“你甭管我母亲之前都说了什么!她已经去世了,又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有你的身份。”
雪塬被子中的手臂轻轻地抖了下,呼吸沉了片刻,随即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我只是怕辜负了夫人的遗命。”
“什么辜不辜负的?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我娘肯定会非常感激你的。现在,你立刻把那些话都忘了,你只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管,明白吗?”
她那双紫色的眼瞳认真地直勾勾地将他凝望着。
雪塬抿了抿唇,沉沉地点了一下头。
御夙燎长松了一口气,取出手帕仔细地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心疼道:“你这么多年,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我没想那么多。这么多年,夫人那话我基本都忘了,现在才想起。”
“哎呀,别管了,别管了。”她直起了身,总算是觉得稍微稳定下了自己激荡的心神。
她赶忙又问:“仲父你将那东西戴了那么多年,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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