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苗宴任职于御宫的内务府,差不多算是内务府的三把手,职位乃司德监,是正四等的官员。
她并非御家族人,只是因为祖上曾经立了功,所以被赐了“御”姓。
现在,她御夙燎后宫的事宜基本都是她在负责管理,只有侍寝安排与选秀等事宜被抽走了,由内阁府主卿雪塬亲自在处理。
内阁府属于是家主近臣,雪塬的主卿之职是正三等的品阶,他的直系上峰还有约五人。他是类似于家主秘书,以及督监各府,直达尊听的职责,所以处理她后宫的事并不算越俎代庖。
这次,御夙燎唤了御苗宴来,说是雪塬事务繁忙,以后这些事还是由她来全权负责。
御苗宴不卑不亢地拱手应是。
今年选秀的事,雪塬已经处理完了。
御夙燎亦同她说了,自己这段时间都不打算召人侍寝的事。御苗宴应了是,又道需要向雪塬询问些交接事宜。御夙燎应允了。
雪塬此时也正在她的书房,跪坐在她右边下首的位置,伏案处理公文。闻言,他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摞文书,站起身,双手递给了御苗宴,淡声道:“御大人,有劳了。若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御家是有一套鄙视链的,正经御家族人地位最高,像御苗宴这样家里有底蕴的次之,而雪塬这种出身的毫无疑问属于是最底层。
不过,御苗宴并不敢轻慢了他,也用双手接过了文书,语气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多谢雪主卿。有劳了。”
御夙燎正在拟定万秋宴的封赏明细,御苗宴离开后,她余光瞅到雪塬正在偷偷瞥自己,心中觉得好笑得紧。
早上起床那会儿,他一直黏糊糊地抱她不放。也不在自己书房办公,见完下属后,就借口有事和她商量,把公文都搬到了她这里。
恩,她理解,非常理解。
殿内还有不少守卫与仆人在,他连稍微出格点的话都不敢说,只敢偷摸摸地看她。
恩,可爱,非常可爱。
她决定满足一下他。
她转了下指间的墨笔,将它搁到了笔架上,淡然地对雪塬道:“仲父,你过来一下。”
雪塬动作飞快,像是早就在等她的这句话了一样。
“这是我拟定的封赏名单,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雪塬接过了名册,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他猛地瞳孔一缩,愕然地道:“尊主,这……”
御夙燎手肘搁在了书桌,撑住了脸,“恩,有何异议吗?”
他名字下的第一排赫然写的是“赐‘御’姓,更名为御雪塬”。
雪塬心尖都在颤抖,忽地双膝一曲,重重地向她磕了一个头,语气慎重虔诚,“属下愿用生命效忠于尊主,愿以血为引,以魂魄起誓,生生世世,奉尊主为无上之主。”
说罢,他划破了自己的无名指,在自己额心划了一道血痕,又捧起了御夙燎的手掌,在她手背上点了一滴血。
他知道赐了自己御姓,朝中肯定会有不小的反对声音,首当其冲的必要数御氏本家那些自诩血统高贵,遗世独立的贵族了。
无论是当初废去了他奴隶身份,提拔他任官,还是后来越发重用他,家族内争议声就没停歇过。御夙燎一次次地顶住压力,维护于他。为了不辜负她的信任,他只能拼了命地将她安排的事做得尽善尽美,拼了命地让自己变得更强,凭实力堵住外界的嘴。
而现在,她要赐他“御”姓,让卑微的他冠以她的姓氏。他简直是无以为报了,早就发誓了这辈子永远忠于她,他只能用自己的灵魂起誓,将自己的生生世世都献给她了。
御夙燎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既发了这么重的誓言,御大人可要做好被我委以重任的心理准备了啊。”
“御大人”!
他低下了头颅,磕到了地上,沉声道:“愿为尊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御大人请起吧。有些事还是得你亲自去办才合适。”
“属下明白。”
在公布这封赏名单之前,他定是要去周旋一番,先私下争取德高望重的族老的支持,这样封赏后,局面才不会混乱,叫御夙燎为难。
他站起了身,又道:“尊主,属下还有些私事要同您说。”
“恩。”御夙燎长袖一挥,一道隔绝结界瞬间罩住了高台。
一双长臂揽住了她的身子,高挺的鼻尖抵住了她的后颈处,让她痒痒的,“请主人恕我冒犯。我真的……忍不住了。”
像是只小狗在她颈后蹭动,似是想舔又不敢。御夙燎知道他想要什么,少量均匀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嗯……”雪塬的身子当即便软了几分,健康纯阳的乾元信息素气息犹如琼浆玉液,珍馐美食,叫他着了迷地张嘴含了上去,入口便是浓郁醇香的美味在味蕾绽放开来,舒爽得他犹如经历了雨露甘霖,枯木逢春。
不同于他那残疾破烂的腺体,御夙燎是最顶级的天阶上品乾元,她信息素对坤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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