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见少年竟是这么快从里出来了,手拿衣物的她大吃一惊。
雪塬急忙擦去了情难自已的泪水,道:“对不起,主人。我刚刚不小心把箱子弄开了。”
既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那就差主人,幻境就能结束,试炼也能正式通过了。
他需要配合继续演下去。
“就因为这个哭?”
“恩,怕主人责罚。”
她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了一面手帕,蹲下身,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并将衣物给了他,“箱子是我动了手脚,才会散架的。你把衣服穿上。地下湿气比较重,莫要着凉了。”
幻境中的她仍是温柔得紧。
雪塬点了点头,直接便当着她的面,穿起了衣服。
“这箱子……”所谓艺术的执着,此刻竟也消弭得无影无踪了,她蹙眉思考了一阵,最终放弃了,“我拿去修一修。这段时日,你就在暗室待着。每日会有傀儡给你送饭菜。”
雪塬乖乖地点头,“是,主人。”
理智回归的他再回想这场幻境之前的事,很快就推断出了某些事情,待她将要离去时,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怯怯地道:“主人,可否为我找些染发用的药水……还有,遮住眼瞳颜色的秘法?”
她诧异地瞅了他一眼。
事实上,余家还真有。
当年皇后之所以没有使用,怕是担心风险太大。毕竟皇家嫡长子从小到大受到的关注过多,稍有不慎,恐怕就地位不保,不如重新生个健康的孩子,来得保险。
现在给他染发遮瞳色,无疑是最保险的。
“你等着。”
一个时辰后,黑发黑瞳的雪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么一看竟是……更像京中太子了。只是他更加瘦削,五官更加精致,眉宇间的神色没有那般倨傲阴郁。
“你莫要出去,在此处安心待着。”她嘱咐道。
雪塬乖乖点头,“是。”
十天后,京城来人。
竟是有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
她早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太子聚众淫乱,被有心人曝了出去,现在京城中他正处于风头浪尖,于是皇后便让他到余家来躲风头。
太子是坤泽,不影响他的地位。但他不洁身自好,那就大大地影响了他的风评,动了他的位置。
说到底,世间礼法更苛待于坤泽。
“表姐,去年京城一别,别来无恙。”太子客气地道,“本宫来汇州避暑,就有劳你的照顾了。”
“殿下哪里的话。”
太子脸色苍白,眼下青紫。再看他的那些贴身护卫,个个是容貌英俊,年轻力壮的男女乾元,一切都明了了。
她懒得管,只是看太子那与少年神似的容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春秋,带殿下和他的随从去蔚远院休息。”
“是,家主。”
来到余家,装了没两天的太子就把持不住了。
起先,他只在自己院子,后来,他竟是勾搭起了余家容貌俊美的乾元,见对方不从,竟是叫人强行把对方带走——那受害者是有家室的自家堂妹!
接到消息时,她正将暗室的少年拖到了自己床上,干得火热。
闻言,她勃然大怒,火冒三丈,当即提了裤子下床。
“拿被子把身子裹好,等我回来。”
雪塬乖顺地点头,放下了床帐,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她忍不住又折回来,摸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脸。
明明是亲兄弟,哥哥这样惹人怜惜。弟弟却是个不省心的混账东西。
幸亏,有其他长辈接到消息,比她来得更快,及时救下了差点被灌春药的堂妹。
然后,这位享有极高声誉的余家大儒实在忍不了了,开始怒斥太子的放浪形骸,寡廉鲜耻。还说他再这样,自己就要大义灭亲,去京城告御状,请求废太子了。
太子被说得满面涨红,眼神越来越阴狠,最后被激得怒发冲冠,拔出了长剑,斩向了她,“本宫是太子,一国储君!你这老货,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没完没了了是吧?”
一道劲气弹开了他那将要砍向老人脖颈的长剑。
一身煞气的女子满脸阴寒地走了进来,怒斥道:“太子殿下,你还要弑亲不成?”
她身后的侍卫快步上前,夺去了太子手中的剑。
太子目光落到自家表姐身上,不由地痴迷了。
刚刚从性事中抽离的女子额上尚有一层汗珠,身上透露着一股让人腿软的性魅力,这是独属于乾元的霸气凌然的侵略感。
是了,那些乾元算得了什么?哪里比得上自己这位表姐的一根汗毛?
他早就看上了她,当众将余家族人掳走,不过是为了见她而耍的手段罢了。
“幸亏表姐阻止得及时。不然本宫可是要犯下大错了。不过表姐……听说你尚未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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