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零食喂给了阿曜,也是是关爱幼弟吧!”这话越说越没底气,到了后来,他自己就先心虚了。“年幼天真?喜欢幼弟?”此刻的林依兰那冷静的表情终于是碎了,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那臣妾怎么不见她自己吃这些东西?怎么不见她给平日更亲近的三皇子喂这些东西?她知道,她知道这些东西会造成怎样的严重的后果,她甚至还知道怎么避着余姑姑把这些东西给阿曜吃下去!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阿曜的命!”说着,林依兰第一次掀了桌子。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什么都顾不上、几近疯狂了。当时她只是下意识地把大公主几个人拦了下来,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如此明智。谁能想到,这次直接出手的,是一个才五岁的小姑娘呢?余姑姑就是再有戒心,也不会防备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差点让她永远失去阿曜!“丫头,你冷静点。”一把抱住已经歇斯底里的林依兰,周承谨有些心疼地说道:“朕知道你现在生气,但阿曜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皇上!”林依兰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曜差点死掉了,你现在还说什么“现在好好的”话?他不是别人,他是阿曜啊!是千皇后——你最敬爱的阿姐,唯一的孩子啊!”她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如此地轻描淡写?千皇后离世时,他的痛苦难道都是假的吗?“朕明白!”周承谨不由地闭上了双眼,脸上全是痛苦之色:“阿曜是阿姐的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朕自然愤怒。但动手的是晶儿,也是朕的孩子,难道你想要让朕杀了晶儿给阿曜赔罪吗?”不是说他有多宠爱三公主,而是三公主罪不至死。况且,三公主明显也是被人给利用了。不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给自己的幼弟喂这些食物呢?“皇上是慈父,舍不得三公主也是人之常情。那指使三公主动手的人呢?策划这场阴谋的嘉嫔和威远侯府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也舍不得吗?”林依兰讥讽道。她也知道,这一布局,不是区区一个三公主就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她后面的幕后推手!
“丫头,你应该知道,不管嘉嫔,那是赵贵妃所属的威远侯府,都是宗门的棋子。他们——不能动!”周承谨说这话时,脸上全是痛苦之色,想来,他现在心里也不好过。宗门,宗门,又是宗门!现在每听到这个词,她对宗门的恨就多一分。可偏偏,他们现在就是不能拿宗门怎么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上的顾虑,臣妾明白,不管是嘉嫔,还是威远侯府和昭阳宫,都是宗门的傀儡罢了,处置了他们,只会打草惊蛇,宗门的报复可能会让阿曜更加危险。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跟着三公主的人都是帮凶,臣妾不想再看到他们,还请皇上处置了吧!”以他们现在的势力,和宗门硬碰硬没有任何好处。但那些小喽喽,她还是可以用来泄愤的。“你的要求,朕不能答应你。”周承谨显得很为难。“为什么?嘉嫔和威远侯府就罢了,那些个宫女太监作为加害阿曜的帮凶,难道皇上也要轻轻放过吗?”林依兰震惊道,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了。“罚自然是要罚的,嫡皇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差点丧命,他们就是无罪,也是有罪的,但是不能杀。”周承谨神情有些疲惫、也有些厌恶:“现在的昭阳宫基本上已经沦为威远侯府的爪牙了,除了赵贵妃还被蒙在鼓里,尤其是她身边那几个伺候的,都是威远侯府的耳目。若是现在杀了他们,必定会引起威远侯府的不满。威远侯府在云南势大,有二十万士兵直接听命于云贵总督、赵贵妃的生父的命令。他甚至不需要兴兵作乱,只需暗中使些绊子,就能给大周带来无尽的麻烦。朕,不能冒这个险。”威远侯府从祖辈起,就扎根于云南,在云贵势力太过强大,先帝在世,即使再冷落他们,也不敢对他们有太多的动作。就是怕他们起兵谋反,即使他们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届时必定会造成生灵涂炭的景象。他登基后,不仅大力打压宗门的势力,对于这种土皇帝,也在暗中蚕食着他们的势力。现在的威远侯府势力的确比之前削减了很多,但还不到任他揉搓的地步。就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而选择激怒威远侯府,太不明智。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权衡利弊的。看着庆元帝痛苦却坚定的眼神,林依兰就知道,他已经决定了。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她反而笑了起来:“那依皇上的意思,阿曜就白白遭了罪了吗?”堂堂嫡皇子,差点被人暗害身亡,但到最后,居然什么人都没有受到惩罚?真是可笑至极!“……抱歉!”望着伤心难过的丫头,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说他一定会尽快解决宗门给她、给阿曜出气,会把威远侯府挫骨杨飞。但最后,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一声苍白的“抱歉”。“皇上不用说抱歉。”林依兰无力地摇了摇头。“皇上的难处,臣妾知道。既然皇上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她真的累了。“只是皇上,这夏宫的风景臣妾也看过了,呆的时间也长了,也腻了。现在,臣妾想带阿曜先回家了。”林依兰悠悠地说道。以前,她一直以为那华丽的皇宫是困住她的牢笼、是限制她一生自由的监狱。虽然外表看着漂亮,但住的却不舒心。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后,她才发现,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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