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姑携延华宫的宫人全都跪了下来,含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无事,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娘娘有喜了。”这两天,娘娘神情总是恹恹的,用的也少,他们还一直以为是苦夏的原因才这样的。加上太医说,就算停了避子汤,也起码半年后才能有孕,他们也没有多想。谁知道今天刚用完午膳,娘娘就昏了过去,虽然娘娘很快就醒了,但还是把他们吓了一跳,生怕有个什么好歹,连忙去请了太医。太医整治才发现,娘娘居然有孕了!“皇上,太医说了,娘娘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余姑姑继续说道。“这是真的吗?你怀孕了?”愣了半天,周承谨才明白这话里的含义,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林依兰。只见她耳根已经羞得通红,但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怎么,我怀孕你不高兴?”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吗?她话刚说完就发现面前这男人的脸色变了,狂喜之情不言于表。接着,她就被一把抱了起来,举到了空中:“太好了,我又要当爹了!”“皇上当心啊!”“皇上快把娘娘放下来。”“皇上……”这一天,整个延华宫都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番外一从御书房的周承谨不顾大太监李泉江的叫喊,一脸阴沉地直奔延华宫而去。现在的他满心都是怒火,周围的声音全都听不进去了。但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心中那被那些朝臣激起的焦躁和愤怒,却突然散去,变得安宁起来。“你起来了?”周承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问道。“也没起来多久。”林依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早饭。自有孕之后,她是越发贪睡了,现在都快六个月了,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就像现在,早朝早就结束了,她才起来用早饭。看着脸上仍带着怒意的周承谨,林依兰有些诧异,放下粥碗问道:“怎么,又有谁招惹你了?”倒是稀奇了,自他解决了宗门这个心腹大患、把整个朝堂抓到自己手里之后,已经很少有人能让他这么生气,今天是怎么了?“还不是内阁的那几个酸儒!”周承谨没好气的说道。“今天在御书房,他们几个居然避开明镜联名上书,说阿娘手握重兵,常年陈兵西北,长此以往下去,必定贻害大周。让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阿娘交出兵权。”“真是笑话,阿娘若是想要造反,早八辈子都反了,还有机会让这些只会掉书袋的大臣说这话?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承谨一想到这个就气。阿娘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怎么能想得那么不堪!他们难道忘了,大周能有现在的安定和发展,有多一半是阿娘的功劳。若不然,他们这些人居然早就沦为宗门的傀儡了,还有现在的好日子?林依兰立刻追问道:“他们这么说,你是怎么回答的。”“我还能怎么回答。”周承谨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断然拒绝了,然后又把那群老头子骂了一通赶出去了。之后我就到你这儿来了。”看她神情不太好,他暗骂自己不该把朝上的事说给她听,连忙说道:“这事你不用cao心,这些老头子也只知道嘴上说说罢了,我若不点头,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谁敢到阿娘面前叫板?”丫头还怀着身孕呢,还是要好好养着、不要多思。林依兰却没有他这么乐观,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恐怕,这次他们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这件事她早就有所预料,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沉得住气,直到现在才提出来。“怎么说?”周承谨心中一紧,他知道,丫头是不会无的放矢的。林依兰:“这次不是某一个大臣单独上书,而是内阁集体上书,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内阁代表了大部分官员的心声,说明对于此事,大部分官员,都是赞成的。”“为什么?”周承谨脸色沉了下来:“阿娘只是一个带兵打仗的粗人而已,从不过问朝堂上的事,也从来没有损害过他们的利益,为什么他们非得和阿娘过不去?”他不懂!“你这是关心则乱。”她摇摇头,周承谨对自己的亲人看得太重,才没有看清其中的问题:“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在害怕!”周承谨皱眉:“害怕?”林依兰点点头:“没错,就是害怕——就像是先帝一样,虽然倚重着镇国公的强大,却也害怕着这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我想,当初若不是先帝自小受宗门出身的郭氏毒害甚深,宗门的势力太大,先帝也是不会轻易启用阿娘的。之前,大周是内忧外患,前有满清蒙古,后有宗门,那些大臣们还能容忍镇国公的存在。现在,这些大周的敌人都已经消灭干净了,而镇国公却成了这大周除了皇上你最有权势的人。镇国公身边有千师这样的存在,朝堂有千相,他们想安心都不可能。”作为臣子,他们有这方面的顾虑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若换做是她坐到周承谨那个位置,估计也会生出同样的想法。只是周承谨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玩全心全意信任着自己的亲人,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周承谨嗤笑道:“有什么可害怕的,阿娘又不是宗门,对这天下根本就不感兴趣……”“可皇上,他们不是你,他们不信。”她打断了他。看他沉默不语,她叹道:“其实这一天,我早已有所预料。诚然,我们是信任阿娘的,信任阿娘会全心全意地对我们好,但是大臣们不信任。他们用自己的心思来揣度镇国公,认为你到底不是她的亲子,她大权在握,是绝对不会屈人之下太久的。所以他们想要在镇国公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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