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雨拎着装猫的航空箱走在周星许的旁边,还时不时逗逗箱子里的狸花猫。
“周医生,过两天去马场,我跟你一起呗,正好学一学。”
“好。”周星许温和地笑笑。
走出小区,车驶在高墙外的马路。周星许偏头望向窗外,忽然很想看看刚刚那个在墙外的陌生人。
可惜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停留,只余下空空荡荡的路面。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怅然。
几只小家伙被带回医院,先是逐个检查身体,而后安排绝育手术以及打疫苗等诸多事情。周星许很快就将今天的小插曲忘掉,专心致志地做好眼下的事情。
日落月升,很快夜幕降临,初秋的夜晚悄然披上一层薄雾似的寒冷。周星许还在办公室里写报告,就听门被叩响。
“请进。”
“大忙人,尝尝煎饼。”一张笑脸出现在他面前。周星许抬眼,不觉漾出一丝笑意。
来人正是这家宠物医院的创办者,也是周星许读研时期的好朋友——黎泊。
毕业后,黎泊从父母那里得到资助,开了一家小小的宠物诊所。因为生意红火,没几年就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开了更大的一家宠物医院。
周星许也是他拉过来给自己当助手的,两人既是上下级的关系,也是情谊深厚的老同学。
“哎,知道的呢,是说你工作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地方多压榨员工,八九点还不让人回去。”黎泊顺势坐在一旁的单椅上,跟周星许一起啃煎饼。
周星许不好意思地笑笑,含糊道:“马上走。”
黎泊哼了一声,十分熟练地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将嘴里的煎饼顺下去。
显然没把他当外人。
看着一边吃一边还在看电脑的周星许,黎泊犹豫了半晌,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星许,那个人,今天……来找你了。”
周星许脸色一僵,缓缓将视线从电脑上转回黎泊的脸上,紧闭着唇,眉眼有些难看。
“他骚扰你们了?”
黎泊摇摇头,“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他说自己……可能没几天了。”
周星许冷笑一声,“冲他这三天两头来医院的频率,难不成是指着我救他呢?可惜,我是治动物的……”
说到这,周星许停顿了几秒,不无讥讽地说道:“也是,我学的兽医,也治畜生。”
这话说得实在恶毒,从周星许这样脾气十分温和的人的口中说出来,可见他已经愤怒地失去了所有的教养。
黎泊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瞥了一眼冷漠的周星许,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这半个多月来,几乎天天都要来一趟。上次要不是我说你出国学习去了,他真能在大厅坐一天。”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星许低垂着眉眼,温声道歉。
“星许,我完全没有怪你的意思。医院里医生和护士多,这两天我听到不少关于你的谣言,长久下去,我怕……”
黎泊没有说话,但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谢谢你黎泊,我会处理好的。”
黎泊起身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周星许。青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原有的生气。
黎泊想了想,还是小心地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留他一个人独处。
眼前的文字变得模糊,周星许出神地盯着桌上的报告,脑子却一片空白。当思绪重新回到身体,不经意间,他看到一个“安”字,顿时胃里一阵翻涌,生理性的恶心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强忍着猛灌了两口水,才逐渐好转。
周星许漠然地起身,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到家。一进门,便脱掉外套,换上拖鞋走进了浴室。不多时,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响起,门紧闭着,只看到磨砂玻璃后面一具修长纤瘦的身躯站在淋浴头下。
没一会儿,周星许湿着头发走出来。镜子里,映衬出他苍白的脸庞。他怔怔地站在镜子前,视线划过这张脸上的每一处,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这一刻,他自虐一般地用手指重重地描摹着这张脸,直至最后,将整张脸都揉弄地发红,他才肯住手。
还好,还好,没有一处像那个人。
卫生间的灯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孤零零的影子。在紧闭的门内,传出了青年抑制的呜咽声。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祁乐在外面逛了一天,拍出了不少喜欢的照片,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住处。一回到家,就见朋友毫无形象地躺倒在沙发上,浑身的酒气,似乎是刚应酬回来。
“草,这群混蛋。该死的酒桶,饭桶,一群傻逼。”
他骂的酣畅淋漓,抬头看到祁乐站在玄关处,双臂抱胸看他,一脸的嫌弃。
“看什么?没见过总裁也要陪笑陪喝酒,累的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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